“不对,是成为人人艳羡的妈妈。”
李兰笑的像花一样好看“你这小嘴,说起话来就像是抹了蜜一样。”
“这话,我可是要当真的。”
俞非晚挽着李兰的胳膊,也甜滋滋笑着“就是得当真。”
“算命先生说的没错,好日子就在后头呢。”
李兰擦干手上的水渍,揉了揉俞非晚的脑袋,又对着在一旁温习着功课都不忘回味炖鸡肉的俞萍招招手“萍萍,你在学校得认真听,认真记笔记。”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回来你都可以给非晚当小老师。”
俞萍揉着自己依旧不见平坦的肚子,抿着嘴偷笑“妈,你是不是还不知道非晚多厉害?”
“她说能跳级都是谦虚了。”
“我教她?”
“指不定回来还得她教我。”
李兰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可片刻后,又有些丧气。
这么厉害的女娃娃,会不会被她们家给耽搁了?
李兰嘴角的笑容,变的有些勉强。
看向俞非晚的眼神里,都藏着深深的歉疚。
养了孩子,就得对孩子负责。
就是这家里的情况,实在是让她有心无力。
可,再穷,也不能穷教育啊。
读过和没读过,是真的有天大的差别。
俞非晚只是清晰的感知到李兰突然沮丧萎靡的情绪,却实在猜不出缘由。
难不成是担忧她光芒过盛,会让萍萍无处施展吗?
不,不会。
李兰的那颗心,再柔软不过。
思来想去,还是不得其法,索性就不猜了。
俞非晚晃了晃李兰的胳膊“妈,你能给我洗洗头发吗?”
“你看,都梳不通了。”
“今儿早上梳头,把大伯母家的梳子齿都梳断了。”
“我也要,我也要。”俞萍兴致勃勃举起手凑热闹。
“行,那烧水。”李兰脸上的笑容再一次真切起来。
这日子,还是有奔头的。
只要来年春天,水山迈过了那个坎儿,他们一家肯定就和和美美。
李兰烧水,俞水山笑着劈柴。
“你又惹哭田家那丫头了?”
李兰先梳通顺俞萍的头发再打湿,随口问道。
“下午在酱油作坊看到那丫头,眼睛都是肿的。”
李兰继续问着,手上动作也不停,揉搓着俞萍的头发,直到泡沫密布。
这个年代,村子里鲜少有用洗发水的。
就算用余钱,能买得起,也觉得没必要买。
要么就是用淘米水,要么就是用胰子。
说来也是奇怪,洗完以后又黑又顺。
俞萍正欲张嘴回答,一瓢温水恰好淋在了头发上。
俞萍呸呸吐着水“妈,淋水前能不能别问问题。”
“不是我惹哭的!”
“什么田家丫头,娇娇姓张,改姓了,跟她姑父姓了。”
“妈,跟我读,张凤娇!”
李兰翻了个白眼,将一块大毛巾扔给了俞萍“自己擦干净。”
轮到俞非晚洗头发时,俞萍就开始熏着头发,讲述集市上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