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的招数并不高明。
朱标、毛骧都知道朱元璋这是故意针对李余的,当然李余也知道。
“陛下,据姚广孝所言,他除了道教和佛法师傅以外,只有一个师傅,就是李县男,而据臣的调查发现,姚广孝确实只认下了李余这一个俗家师傅,鸡鸣寺的如海法师可以作证。”毛骧如实道。
“李余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教唆弟子蛊惑皇子,你可知罪!”朱元璋陡然拔高的声音不仅让毛骧始料未及,就是朱标也是一脸诧异。
父皇这是搞什么呢?
不是谈的好好的嘛?李余都答应随军了,你又搞这么一出,给他安这么一个大帽子干嘛啊?
你不是早就知道姚广孝才认李余做老师没几天吗?
哎……
李余叹息一声,他虽然有些意外皇帝动作这么快就把姚广孝给抓了,但是对于皇帝突然给自己安上的教唆谋反的帽子却没有丝毫害怕。
害怕个锤子,这是皇帝惯用的棒子加红枣,只不过这棒子抡晚了。
“陛下, 这道衍的确是臣认下的弟子,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我从未教授过他什么东西,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既然他犯错,我这个做老师的定然有失责之处,若是有什么处罚臣愿代他受过。”李余叹息一声,面露哀痛。
呃……
李余这一番满脸真挚的话,让朱元璋有些意外,姚广孝和李余的关系他自然是早就查清楚了。
莫说两人相识根本就没几天,就算李余真的是从小就教导姚广孝,朱元璋也不可能给李余治罪。
但是此时看着李余一脸要替弟子认罚的表情,朱元璋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特么的,本来想吓唬吓唬他,他根本就不怕啊。
你但凡求个饶,我也好办啊。
“父皇,那姚广孝依然年过五旬,而李余尚且是少年郎君,怎么可能教导的了姚广孝,儿臣看估摸着其中有误会。”
朱标善解人意的递上台阶,毛骧会意,立即道,“陛下,待臣再审审那贼子,其中必有猫腻。”
“嗯,咱也觉得是,那妖僧一看就是满嘴谎言,若还是胡乱攀咬,直接砍了即可,不用再追究其背后之人了。”朱元璋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