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大汉这位汉灵帝,属实是个奇葩,汉灵帝刘宏是东汉第十二位皇帝,刘宏早年世袭解渎亭侯。永康元年,汉桓帝刘志逝世,刘宏被外戚窦氏挑选为皇位继承人,于建宁元年正月即位,刘宏并非是汉桓帝的儿子。
刘宏继位的这个时候,东汉早已经危机四伏,衰败不堪了。可偏偏汉灵帝并非英明之主,他在位期间,做了很多荒唐事。
最奇葩的是他竟然在窦氏的怂恿下尝试卖官。朝廷对外公开宣布可花钱买官,上到关内侯,下到光禄勋下属虎贲、羽林等部门职位,各个官职的价格自然也有所不同,整体上看,价格是高的惊人,把很多人都吓跑了,但也有一些家财万贯的人丝毫不在乎。而这种卖官的奇葩举动,竟然一直持续到了刘宏去世。
成年后的刘宏还设置西园供自己享乐,他将卖官所得的收入用于西园的建设。要说玩他可是玩得出奇,玩的为所欲为。西园里有上千所房子,他让人采来绿色的苔藓覆盖在台阶上面,引来渠水绕着各个门槛,到处环流。渠水中种植着南方进献的荷花,他还命令宫女们都脱光了衣服,赤身裸体地嬉戏追逐。
他在后宫仿造街市、市场、各种商店、摊贩,让宫女嫔妃一部分扮成各种商人在叫卖,另一部分扮成买东西的客人,还有的扮成卖唱的、耍猴的等。
而他自己呢,则穿上商人的衣服,装成商人在里面走来走去,也到酒馆里去饮酒作乐,还或与店主、顾客相互吵嘴、打架、厮斗,好不热闹。
他对政治不感兴趣,对玩却非常在行。曾经一度他非常喜欢驴,结果于逢迎的小黄门从外地精心选了四驴进宫。刘宏是如获至宝,每天驾一小车在宫内游玩。
刘宏的很多做法在常人看来非常之奇葩,可他自己却乐在其中。
而张让赵忠等十常侍又十分擅长哄刘宏玩,以至于刘宏竟然公然称呼他们为“阿父”和“阿母”。
刘宏长相倒是颇为俊美,但是因为长期的骄奢淫逸,此时二十来岁的他,竟虚弱的说话都没有了底气,历史上更是年仅三十二岁就去世了。
“诸位爱卿,都看看。”刘宏将手中战报递给张让想让堂下大臣都看看。
“仅仅千余人先后破黄巾共计十五万,我大汉有如此英雄豪杰的汉室宗亲,何愁区区黄巾反贼。”
众大人相互传阅,一边窃窃私语,一边观察灵帝的脸色,刘宏端坐于龙椅之上,看起来心情极为不错。
“陛下英明神武,才会有源源不断的良臣虎将出现。”张让显然看出来灵帝很看重刘隽,张让慢慢想起前些年有人从幽州而来,暗赠千金和美酒,称是汉室后裔,莫不是此人。
张让让人下去暗自偷偷打听,不一会,小宦官回来在张让耳边低语,然后伏身退下。
“果然是他,还知道孝敬咱家,陛下又对他颇为看重,不如帮他一把,日后遣人前往,必少不了好处。”张让内心如此想道。
大将军何进和身后武相互交谈。
“这刘隽是何人?”何进问向身侧一人。
“大将军可还记得昔年斩杀上古太守的少年郎。”何进身侧一个士悄声道。
何进抚须深思一会恍然,“那少年便是刘隽?”
“正是,当年卢公曾为他求情,这少年倒也识趣,送来了不少金银美酒……”
“哦,如此说来,某家还与他有恩情了。”
“正是。”
“如此能征善战,收入麾下倒也不错,而且看此人行径,鲁莽搭档,应该极为好掌控”何进内心这般想着,其实打动何进的还是之前刘隽所赠金银美酒,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陛下(陛下)”
何进和张让一同出列拱手道。
何进狠狠瞪了一眼张让,张让也不示弱,刘宏见二人剑拔弩张,面上并无表情,淡淡开口道,“大将军有何话要说?”
何进颇为得意的看了一眼张让,张让冷哼一声,站于刘宏身后。
“陛下,刘幽州上恳请大赏刘隽,我以为可行。”
“哦?你说说。”刘宏抬眼看向何进。
“此人乃是中山靖王之后,因祖父失爵,如今家道中落,然而我曾听闻昔年刘隽还是少年便远出塞外,驱除鞑虏。”
朝中大臣,静静听着何进说的话,一些简雍曾拜见过的人大臣,纷纷想起来刘隽。
“如今又率兵阻击黄巾,短短几日,大破黄巾十余万众,如此功绩当大赏,以助我军将士士气,天下豪杰见陛下如此盛名必纷纷效死。”何进侃侃而谈,慷慨激昂。
刘宏看何进说完,也不表态,又转头看向身侧张让,“阿父,你以为如何?”
张让正听着何进说要为刘隽请赏,眉头紧皱,看得出来是要拉拢刘隽,如今张让等人索然得陛下崇信,然而和何进相比手中却并无军权,一旦刘宏殡天,自己几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张让正在打算扶植一批武装力量,这个刘隽看起来就是一个莽夫,而且作战凶猛,虽是汉室宗亲
,却已经家道没落,自己拉拢掌控起来应该会很容易。
见刘宏问,张让忙拱手回答,“陛下,咱家以为确实该赏。”
众人见何进和张让两人竟然会意见相同,内心倒是极为好奇,朝中智谋之士略一思量便明白了,二人是要争夺刘隽扶植他,内心不由一阵冷哼。
刘宏也是露出讶异之色,“既如此,朕该如何赏赐他呢?”刘宏淡淡开口道。
“陛下,咱家以为,刘隽此人能征善战又为汉室宗亲,不如封为涿郡郡尉,负责涿郡军事。”张让连忙开口道。
郡尉就是一个郡的最高军事长官。
“不可!”太傅急忙出列道,朝中武是绝对不会允许宦官掌握军权的。
“一郡郡尉何其重要,须成熟稳重之人,怎可交于一少年。”
何进闻言想趁机给刘隽说两句,施施恩,突然发现身后有人拽他衣角,何进回头不悦的道,“孟德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