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隋懿才下工回来,宁澜神神秘秘地堵在门口,咬着筷子让他猜晚上吃啥。
隋懿其实在剧组吃过盒饭了,说:“不知道。”
宁澜“切”了一声,觉得他无趣,屁股一甩回屋,隋懿跟在他后边,看见桌上摆了个电磁炉,炉上是一只小锅,锅里咕嘟咕嘟地煮着面条,旁边的盘子里摞着两个煎鸡蛋。
宁澜打开锅盖,把面条往一次性碗里捞:“这边超市食材太少,鸡蛋是在快餐车那边买的,那个小哥说煎蛋不单卖,我出价到五块钱一个他才松口。以后别去他摊上买盒饭,太黑了!”
隋懿没想到他的随口一说,宁澜当真放在心上,不知从哪儿弄来工具给他做面条。锅里的热气蒸腾到空气中,宁澜巴掌大的脸在水汽氤氲中白里透红,亮晶晶的眼睛盯着锅,好像里面正煮着什么人间美味。
隋懿抬起手,快要碰到宁澜的脸时顿了顿,拐了个弯,拽了一下宁澜额头上绑的小辫子,宁澜专注于捞面,不高兴地“啧”了一声。
几滴香油一洒,香味飘散出来,终于让人有了点食欲。两人捧着面碗开吃,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基本上都是宁澜问隋懿答。
“拍吻戏的感觉怎么样?”
隋懿喝了口面汤,说:“不怎么样。”
宁澜戳开煎蛋黄,对全熟十分嫌弃,撇着嘴问:“你不是说黄晓曦挺漂亮的?”
隋懿吃完把面碗放下,说:“身上太香,口红太艳。”
宁澜哈哈大笑:“说得跟你没化妆似的。”
“我没涂口红。”
宁澜的目光移到隋懿的嘴唇上,他唇形饱满,压着嘴角的时候看起来冷酷到有点凶,笑的时候中间的唇珠微弯,嘴角弧度也不会有太大变化,所以总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不过软倒是挺软的,宁澜舔了舔嘴唇,如是想。
隋懿也在看他,目睹着一截鲜红的小舌溜出来,又迅速收回去,调皮得很。他犹豫了下,没把今天的吻戏在嘴巴上贴了保鲜膜的事讲给宁澜听。
连续三十多个小时没睡觉,隋懿洗完澡,一沾枕头就进入梦乡。宁澜很懂事,一夜都没来骚扰他。
次日早上宁澜接到张梵的电话,问他去哪儿了,宁澜扯谎说回老家了,跟边上的隋懿交换一个心虚的眼神。张梵没说什么,只让他早点回来,a新单曲已经在企划中,该拉拉筋准备学习新舞了。
宁澜愁眉苦脸地挂了电话,跳舞令他头疼,想他一个走路都能摔跤的老年人混在一群十七八的小年轻中间蹦蹦跳跳,就觉得生活真的很艰难。
隋懿安慰他:“新舞蹈的视频已经发到我邮箱了,中午休息时间,我回来教你。”
为了避开暑热,剧组今天开工很早,温度最高的时间段放了足有三小时的假,隋懿依约回到宾馆,带着妆脸上难受,放下包先去卫生间洗脸。
宁澜心情很好,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后面,隋懿卸妆他就递卸妆棉,洗脸他就在他身后作乱,戳他腰捏他腿,摸着摸着胆子就大了,往他裤腰里伸。
隋懿身上没有痒痒肉,也受不住他这么撩拨,绷着脸道:“别闹。”
宁澜嘻嘻哈哈地笑,玩上瘾似的搂着隋懿的腰继续动手动脚,悄悄在心里感叹年轻鲜嫩的肉体真好,腹肌真棒,下次啪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摸一摸。
就在隋懿都觉得再任他撩下去得擦枪走火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宁澜顺势把手挪到他屁股上,暧昧地拍了拍在震动的手机:“来电话啦。”
隋懿还在洗脸,说:“不管。”
宁澜已经把他的手机抽了出来,念道:“隋承……接吗?”
隋懿手上动作顿了顿:“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