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你愿意当他走狗,那是你的事,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江挽说着,挽着何穗往外走。
可高远却像一座大山岿然不动,说什么都不肯让步。
江挽抬头对上了他的冷眼,心中的不甘和委屈,也在此刻爆发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是觉得我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是觉得我高攀了盛连玦?”
江挽踱着步子逼近了过去。
高远没见过江挽这副样子,只是下意识往后让着路。
江挽冷冰冰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嘴上的语气却是越发不客气。
“高远,你没有资格来评判我的事情,就像你没有资格站在江澜身边一样,你以为你替她看着我,帮她算计我,她就会多看你一眼吗?笑话,荒唐。”
江挽的脾气的确算得上是随和,不过更多的时候是被这豪门的风光蹉跎了性子。
但这不代表着她不会反击。
尤其是面对高远这种,明明两个人互不相干,可他还非要过来踩上一脚的人,江挽实在没有理由惯着。
短短的一句话直戳高远的肺管子。
他蠕动着嘴唇,半天都张不开嘴。
这话算是彻底掐住了他的痛处,因此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挽带着何穗离开。
下楼的电梯上,何穗紧紧抓着江挽的手。
“我只是想上来看看你,我怕你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
何穗能明显的感觉到江挽地态度冷淡了不少,她小心试探着母女之间的情分。
偏偏就是这份小心翼翼,莫名的让江挽觉得焦躁。
“妈,是我自己愿意跟你下来的,那么好的病房,我住不起。”
江挽说完,侧头看向了一边,像是有意回避着何穗的视线。
何穗不再多言,但还是去给江挽安排了一个楼下的病房。
到了这种人头攒动,四周嘈杂的环境里,江挽的内心反而安静了很多。
她看了一眼周围,想着这才是她适应的环境。
可这份安心未能持续太久。
一个小时之后,江挽再度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就只剩下了她独自一人。
当然,还有窗前那一抹不容忽视的身影。
盛连玦逆光而站,橘黄色的阳光洒在了他的身上,可即使如此,他整个人在江挽眼里,确实冷得出奇。
像是一块万年寒冰,她再也没有了靠近的勇气。
“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盛连玦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但他没有回头,只是随意地看着窗外的某处出神。
江挽拉扯着被子坐了起来。
她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感觉皮肤微微发热,好像是发烧了。
“你有事吗?”
她语气平静得问了一句。
自从看到了那个保镖过后,江挽对盛连玦这个人已经不敢再抱有任何希望了。
即使怀疑尚未变成定论,可她的心里已经为这个人蒙上了一层阴影。
“有事?”
盛连玦咀嚼着这两个字,兴味盎然地回过头。
“你以为,怎么样才算有事?”
他说着踱着步子走了过来。
江挽面如死灰地看着他,神色中仿佛不会再有任何一丝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