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提高效率,他还是耐着性子开口。
“我的一切出发点,只是为了孩子。”
傅盛炀稍作停顿,把话说得更好理解些。
“你能确定在你妈妈手术有意外的时候,你不会慌吗?”
你才有意外!!
手术还没开始呢,傅盛炀这个乌鸦嘴。
“我花半天时间,只是确保我孩子的安全,你现在还处于孕早期,任何的情绪波动,都会对孩子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如此直白,毫无情面的话,是事实。
本来傅盛炀领结婚证的目的之一就是孩子。
她只是傅盛炀孩子来到这个世界的承载体,她和傅盛炀的婚姻,只是为了载体合法化。
这个载体,可以是她,也可以是其他的任何女性。
对于傅盛炀来说,重要的是一个健康、健全孩子的出生,其他的并不重要。
安小月听了,不被尊重的感觉太过明显,心里有点难过。
但她很快接受,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傅盛炀要健康的孩子,她要痊愈的妈妈。
她与傅盛炀之间的联系,只有孩子。
“傅先生请便。”
傅盛炀大步向电梯间走去,他站在数字按钮前,无从下手,问安小月,“几楼?”
“九。”安小月也言简意赅,绝不多说一个字。
傅盛炀实在长得太过挺拔,气质卓然,穿着一身挺阔的西装,从护士站前走过。
仅仅是短短的几秒,护士站的小护士和医生们也注意到了傅盛炀的身影。
“那是谁?”
“长得好高啊?”
“安佳人家属。”
安小月被人叫住,是卫医生。
“卫医生,有什么事吗?”手术前的各种件她都已经签完名字。
“有什么事和我说,她身体不太方便。”
已经走远的傅盛炀,人随着声音一起出现在她左前方半步之地,将她和卫医生隔开。
只是傅盛炀的体型宽阔,将她遮挡得也没多少面积露在人前。
安小月盯着他西服外套上的布料纹路看。
卫医生看着眼前面容冷漠、穿着考究的男人,“您是患者的?”
“女婿。”
一个称谓,引来无数目光。
傅盛炀习以为常,但安小月不习惯被人盯着看,她垂眸去看傅盛炀的鞋后跟。
贵气的男人,连裤腿都是笔直、修长的。
“傅总,久仰大名。”一中年男子满面笑意,伸手上前,自我介绍道,“我是科室主任,我叫......”
傅盛炀并未伸手,也没理会主任的话,只目光凉凉盯着女医生看,“何事?”
“呃,那个,患者,她......”高压之下,卫医生已经忘记要说的话,随便找句话搪塞过去,“她上午九点开始手术。”
傅盛炀心中了然,微微颔首,便离开。
安小月不敢转身就走,妈妈还是这里的患者。
她对卫医生及科室主任礼貌道:“有劳了。”
科室主任与有荣焉,“是我们应该做的,傅太太。”
她笑笑未接话,快走几步跟上傅盛炀,推开妈妈病房的门。
看着人走远,护士站才有声音。
“主任,傅总是谁?”
“长丰集团总裁,傅家少爷。”
傅家!
众医护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在脑海中回忆自己是否有工作上的失误。
卫医生想到她对患者及家属的各种不耐烦,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