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宋时初似感到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细雨无声浸入万物,看似绵软却无孔不入,滋养万物。
宋时初化抵抗为融合,春雨化为金焰的养料,金焰骤然膨胀,充斥着恐怖的能量,廖云坤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掌中能量似乎逐渐脱离他能掌控的范围,心中惊疑不定。
“和风细雨是春,骤雨狂风亦是春。”清脆女声又一次响起。
绵绵细雨慢慢增大,狂风大作,新芽在风雨中飘摇却依旧顽强。宋时初感觉心头有什么崩断的声音,周身灵力停滞了一瞬,从绵密和煦的蓝色化为狂暴汹涌的墨色,狂风骤雨降临,与狂暴膨胀的金色灵力内外挤压。
能量风暴中心的廖云坤终于察觉到失控,急切地想收手却为时已晚,金色墨色纠缠着炸裂开来,整个人倒飞出去砸落在圣炎宗弟子中间,也幸而刚刚双方弟子退出去足够的距离,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
方才还意气风发,神色傲然的廖云坤此时气息萎靡,撑地吐出两口血来,身上金色袍子被炸得破破烂烂,露出里面损坏严重的护身灵甲,也幸亏有这护身灵甲,才使得他此刻不至于重伤濒死,甚至都没有陷入昏迷,虽然还不如晕过去的好。
其他圣炎宗弟子围上去伸手想去扶他,都有些尴尬,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是好。
廖云坤脸色铁青,惊怒交加使得脸上有些狰狞扭曲,撑起身体狠狠地盯着青城山弟子的方向,“谁躲在暗中?这般见不得人吗?”
一阵风吹过,伴随着一声戏谑的轻笑声,清脆女声又一次响起,带着几分懒散:“我在这呢,你待如何?”
爆炸的能量缓缓消散,借着能量余晖,慢慢露出另一边的境况。廖云坤眯着的双眼,在看清的瞬间瞪得像铜铃一般。
圣炎宗诸位弟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宋时初有些怔愣地站在那,身上却毫发无损,一只如白玉般的手抓住他的右肩,在他的右侧方,立着一位看着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子。
女子眉眼如画,神情冷淡,长发用蓝色的发带简单高束于脑后,身着与宋时初相似的白色法袍,腰间是黑色的腰封,身姿挺立如青松,单是站在那,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那双眼睛,似天上的星辰一般,明亮又深邃,令人沉溺其中。
众人眼中闪过惊艳,唯有廖云坤格外与众不同。
在能量消散,谷底彻底暗下去的一瞬,姜星禾似笑非笑地对上廖云坤震惊的目光,缓缓开口:“听闻你想把我踩在脚下?”
谷中只剩下锆石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圣炎宗弟子先前看着眼前这风姿绰约的女子有些愣神,直到姜星禾开口,听着话中意思,才后知后觉想起此人似乎是廖云坤方才话中提及的人。
姜星禾……姜星禾……
“姜星禾?不是传闻她走火入魔,跌落境界,不显于人前了吗?”终于有弟子从记忆中提取到关于这个名字的信息,不禁脱口问道。
话音一落,也炸醒了其他人沉睡的记忆,惊起一片哗然。
实在是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人提起,这世道更新换代快得很,圣炎宗有意遮盖那人的影响力,青城山不知为何也掩下此事,后起之秀层出,几年时光,姜星禾,这位昔日名声大噪的新秀第一,四小天骄之一,逐渐被掩藏于过去。
廖云坤的声音惊疑不定,仔细分辨似乎还有些发颤:“你…你回来了?怎么会……”不知问的是姜星禾的行迹,亦或是修为?
“当年你师姐亦是这般想的,可惜她从没赢过我。”姜星禾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来“你承袭了她的愿望,看着本事却还不及她。凭借外力才得以突破,自然把握不住。”
修炼的隐秘被一语道破,听着那话语中的不屑一顾,廖云坤一阵气血翻腾,还是这样,又是这样。
感受着伴随呼吸而来的疼痛,刚刚宋时初毫发无损的样子在眼前闪过,廖云坤死死地盯着那边,能在那样狂暴的能量余波中安然无恙地脱身,宋时初绝没有这样的本事,那么只能是……姜星禾!
可是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姜星禾,早已经跌落尘埃才对!还有镜黎,一个个都该死!
一股凉意自背后涌起,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籍籍无名时,只能永远被笼罩在那璀璨光芒下的阴影中。他永远只能唯唯诺诺跟在镜黎身后,得不到任何人的目光。
这目眦欲裂的模样,惊得圣炎宗之人都不敢靠近,自入门以来,廖师兄向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何时见过他这个样子。
蓦地喉间腥气上涌,青筋暴起,又吐出一口血来,晕死了过去。
“廖师兄,廖师兄。”圣炎宗众人一边着急忙慌地围上去,一边警惕又带着些许好奇探究地望着姜星禾这边。廖师兄会变成这样,全是因为眼前之人,只是即使想起当年这人的赫赫威名,没有亲身经历过,也完全没有实感,圣炎宗弟子此时都感到有些迷茫。
姜星禾看着廖云坤这般模样,挑了挑眉,她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晕死过去了,真没意思。
甩了甩衣袖,看着圣炎宗弟子警惕的目光,姜星禾不由得觉得好笑:“我也不欲与你们这些后生计较,此次这谷中的机缘你们不得沾染分毫,带着他滚吧。”
圣炎宗弟子闻言是敢怒不敢言,有人愤愤的想开口,旁边人立马捂住他的嘴,看着晕死过去的廖云坤,他们如今也没有推进的条件,一点办法都没有,分出几人合力抬人,小心翼翼的往谷口的方向撤退。
有几个人还不舍地看着那些宝器,但是,笑话,谁敢去讨要,没看连廖师兄都成这般模样了吗。
随着圣炎宗众人的撤走,姜星禾后知后觉,从刚刚开始,身旁貌似安静得有些异常了。
还未转头,姜星禾就感受到身旁的灼灼目光,扭过头,只见十几双亮晶晶的眼睛或好奇或炙热,凝聚在她身上,特别是身旁这位,怔愣的目光中隐含有几分湿润,看得她一阵头皮发麻。
不同于圣炎宗弟子的哗然,青城山弟子显然对姜星禾这个名字要熟悉很多,虽然轻易不提及,但在青城山的凌波洞外,姜星禾三个大字依然明晃晃地位居榜首,从未被超越。
一股凉意自背后涌起,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籍籍无名时,只能永远被笼罩在那璀璨光芒下的阴影中。他永远只能唯唯诺诺跟在镜黎身后,得不到任何人的目光。
这目眦欲裂的模样,惊得圣炎宗之人都不敢靠近,自入门以来,廖师兄向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何时见过他这个样子。
蓦地喉间腥气上涌,青筋暴起,又吐出一口血来,晕死了过去。
“廖师兄,廖师兄。”圣炎宗众人一边着急忙慌地围上去,一边警惕又带着些许好奇探究地望着姜星禾这边。廖师兄会变成这样,全是因为眼前之人,只是即使想起当年这人的赫赫威名,没有亲身经历过,也完全没有实感,圣炎宗弟子此时都感到有些迷茫。
姜星禾看着廖云坤这般模样,挑了挑眉,她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晕死过去了,真没意思。
甩了甩衣袖,看着圣炎宗弟子警惕的目光,姜星禾不由得觉得好笑:“我也不欲与你们这些后生计较,此次这谷中的机缘你们不得沾染分毫,带着他滚吧。”
圣炎宗弟子闻言是敢怒不敢言,有人愤愤的想开口,旁边人立马捂住他的嘴,看着晕死过去的廖云坤,他们如今也没有推进的条件,一点办法都没有,分出几人合力抬人,小心翼翼的往谷口的方向撤退。
有几个人还不舍地看着那些宝器,但是,笑话,谁敢去讨要,没看连廖师兄都成这般模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