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忘记我跟你说的话了吗?”
朱祁镇见娜仁动了真怒,拎着把剑非要给李实放点血出来,心里很不高兴,虽然现在自己还吃着软饭,可男人就是男人,怎么能当着自己的面打自己的马崽呢?
为了显示一下自己是一家之主,朱祁镇威严的看了一眼娜仁公主,十分严肃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啊!我记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块石头抱着走!”
娜仁正在那耍着雌威,听见朱祁镇的话不禁一愣,小嘴一噘,低着头十分委屈的回答着。
朱祁镇见自己的话十分管用,娜仁公主不光没有继续为难李实,还站在那里不敢乱动,忍不住赞许的冲娜仁点了点头。见李实坐在地上十分的狼狈,朱祁镇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一直没有说过话的步承启,
“步侍卫?你怎么来了?”
朱祁镇惊讶大的看着步承启,对他的到来显然十分的意外,这娃为了自己把也先得罪的可真不轻,这次来了瓦剌,简直就是羊入户口啊!
“回太上皇的话,是皇帝陛下派我来保护李大人的!”
步承启一边说话,一边拿眼角朝李实一扫,生怕朱祁镇看到自己过于兴奋,让李实看出什么问题,自己偷偷抱粗腿的事情要是被朱祁钰知道了,还不得找茬剐了自己啊!
“太上皇,您认识步将军?”
李实没去过土木堡,朝堂上也没什么发言权,自然不会知道步承启的来历,见朱祁镇看向步承启的目光是那么的柔和温暖,还带了一丝丝莫名的感激,不禁在心里产生了一丝丝的怀疑。
“他在土木堡时就是朕的侍卫,传位的血诏,就是朕命令他与樊忠送回去的,朕岂能不认识他。”
朱祁镇见李实插嘴,心里很不高兴,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自己和步承启是啥关系,他来不及怪罪李实的无礼,却没好气的回了李实一句。
“原来步将军和太上皇是旧识啊!难怪太上皇对步将军如此关切!呵呵呵!”
李实听了朱祁镇的话,心里虽然觉得有些尴尬,可刚刚产生的一丝疑虑却也一扫而空,他嫉妒的看了一眼步承启,呵呵呵的干笑了几声,想借机遮掩一下自己龌龊的心思。
“李大人,你们空着手来瓦剌也就算了,难道见太上皇也是空着手来的吗?”
伯颜帖木儿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李实,看见有了机会,立马开始挑拨离间,打定了主意要看大明君臣的好戏。
“这!来的匆忙,没带什么东西,我!”
李实对空手而来,本来就是玄着个心,这会被伯颜贴木儿掀了老底,虽然十分的生气,可又找不出什么好点的理由解释,不禁张口结舌,再一次进入了尴尬的境地。
“你们是空着手来的?”
朱祁镇倒不在意步承启和李实有没有给自己带啥东西,毕竟自己在瓦剌吃喝不愁,步承启又没断了孝敬,根本不缺银子花,可空着手来瓦剌,这事就有点太过分了,怎么看也不象是为了接自己回去的样啊!
“嗯!臣等确实是空着手来的,这次来也就是为了谈谈条件,等确定了数目,陛下自然会另派重臣前来接洽。”
李实一看朱祁镇发问,连忙低头答话,心里暗自庆幸不已,还好和步承启一起商量过这事,不然今天还真不好应付。
“嘶!”伯颜贴木儿听到这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还好自己的兄长没把步承启给烹了,不然的话,大明肯定不会再派人来。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大明会先谈条件后送东西呢?
唉!看来自己是真老了,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就想不明白呢?一念之差,险些坏了大事,他暗自甩了一把冷汗,堆起了一腚的笑脸,笑眯眯的朝李实凑了过去,
“李大人,莫非贵国让你来的目的,是谈谈太上皇南归的条件?”
“然也!”
李实这会是骑虎难下,只好把胡子一捋,在那装起高深莫测来。
“那贵国的条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