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来,阿清在边疆吃了多少苦,不眠不休多少个日夜,为大宋国守住疆土,稳定外局。累累战绩并不差任何一个人。就是这些,便是不能被忽视的贡献。
况且,皇奶奶,您对晚清,真的有偏见。您不是一贯心地善良的仁慈家长吗,为何看不到她的辛苦?如今阿清这般不计前嫌的信任我,将兵符一举奉上孙儿之手,她的兄长战死沙场,她的父亲在京城遭受毒害。她已经没有依靠了,于理于情,不仅是孙儿,我们皇家,都对晚清有所亏欠。”
萧徵钦握起林晚清的手,声音更加坚定起来。
“晚清坐镇太子东宫,定不会有任何不妥。无论是规矩还是仪态威严,她都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京城女眷。管的了百万军队的人,也定能治理好东宫。
皇奶奶,孙儿不需要一个只会坐在家里接手庇护的人,孙儿向来不喜弱者。”
太后默默听完萧徵钦这一长串话,并未立刻说话。
武百官谁也都不敢说话,也不能在这样的场合开口。
徳帝左边是儿子,右边是母亲,也是里外不是人,只能头疼的看着,期待自己儿子解决好固执的老母亲。
场面片刻的沉寂,只听见太后缓缓开了口,声音也不复刚才那般慈爱欢喜。
“所以,太子是执意不管皇奶奶的心,娶了这个丫头了?”
太后的话,还是带着很多的偏见,萧徵钦也知道,从国家政治角度陈说自己一定要娶林晚清的理由,太后就算无法反驳,也一定不会立即接受。
今天正好是同皇奶奶解释五年前他没有机会解释的误会的最好时候。
“皇奶奶,我知道您因为五年前的事,还有生日宴那天的意外,对晚清有了误会,也怪孙儿,醒来的迟,没有机会同您早些解释。”
温瞳也一直听顾靳澂说太后对林晚清有误解,却从来没仔细问过,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对她有了这样的误解,这会也正好问一问顾靳澂。
“大人,当年到底是什么事,让太后这么误会林晚清?”
顾靳澂看着自己多年好友这般少有的坚持模样,心中感叹,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没有和这个“十万个为什么”下属说过当年的事情。
“太后第一次对林晚清有偏见,是在五年前的生日宴会上。”
那时候林晚清与萧徵钦的关系十分好,一起喝酒吃肉打架逃跑,偶尔有人会传到太后那里。
但是太后对林家人印象一直很好,也只觉得这个小姑娘活泼可爱,人老了,也愿意看到子孙后辈们欢乐的样子。
因此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但是京城里喜欢萧徵钦的姑娘家太多了,林晚清本身就长的招人嫉妒了些,又不爱与那些人来往,一直是被远远观察的那一个。
她和萧徵钦走的近,自然就受到喜欢萧徵钦的姑娘们的敌视嫉妒。然而林姑娘一向心大,也不闻不问那些姑娘们背地里是如何如何议论她,如何如何看不惯她。
林晚清一直很赞同萧徵钦的一个做法——遇到说不通的人,还是揍一顿的好。
所以,例如长青郡主这样胡搅蛮缠的主儿,已经不晓得被林晚清扛在肩上扔出去多少回了。
她一贯都是秉持着不愿多费口舌的想法,却也因此更容易受到哪些内心小九九忒多的姑娘的算计。
太后的生日宴将近,京城中所有的重臣都受到了邀请。
林晚清作为林家唯一的女眷,自然肩负着前去为太后老人家祝寿的重任。大约是因为和萧徵钦走得很近的缘故,对于萧徵钦的亲奶奶的生日宴,她很重视。
在一个多月前就紧张得不行,一直想着究竟送些什么才比较合适,送什么样的生日贺礼才会让太后真心欢喜。她并不想送一些只是看着名贵,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大用处的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