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在意昏迷过去没有声响的许砚观。
周围的邻居早就对此见怪不怪了,这对父子哪天不吵架才奇怪了,三天不打架等于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也没有人过来看一看,日常如此,有什么值得来看的呢?
第二日是周五,周五早上许砚观都没有来。
班主任也没有管。
柳扶风去问班主任的时候,班主任说他请假了。
柳扶风总觉得不是这么回事。问来了他的家庭住址,中午放学后就打车去了他家。
他家住的小区比较的旧,地面上还有底层住户泼的脏水。
柳扶风问了一下,就问到了他住在哪里。
在门口,还没进去,她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酒味混杂着臭味。
敲了敲了门,喊了几下,也没人回。
柳扶风尝试着开了一下门,这门没有反锁,倒是让她开了。
刚开了门,就看见乱糟糟的一切,打翻的凳子,瓶子。那边摆在一堆的臭衣服,那衣服,是大人的衣服。
柳扶风搬好凳子,走近了些,发现躺在地上的许砚观。
他的校服上有血迹,躺下的地方,脑袋处也是血迹。
柳扶风脸色一边,当即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脉,知道他的伤不重,才算松了口气。
柳扶风先是打了120,报了地点后,描述了一下他的伤势。这才小心的挪动了许砚观。
许砚观在输液,柳扶风在附近买了些水果,看见糖果,又买了几袋糖果。
他还没有醒,柳扶风坐在一旁看着。许砚观醒来的时候,环视一周,发现了在旁边安安静静看的柳扶风。
手指动了动,许砚观侧着脸看了许久。
醒来就看见自己喜欢的姑娘,这种感觉真好。
“扶风……”
最后,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句。
柳扶风放下,看了他一眼,倒了一杯水,单手扶了一下他:“医生说你轻微的脑震荡,得住几天的院。先喝点水。”
许砚观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顺从的喝了水。
其实很可笑,打他的人没有发现他昏迷不醒,口口声声的说着他应该喊他爸爸,但这个爸爸却把亲儿子打晕了过去,直到现在,也不见他在哪里。
水是温的,喝下去是暖暖的,很舒服。
柳扶风问道:“我今天早上问班主任,班主任说你请假了。”
许砚观摇头:“我昨天晚上就晕倒了,没有机会请假,再说许善睐,他压根就不知道我是哪一个班的学生,不可能帮我请假。扶风……我以前,老是逃课,不按时来,后来,他就说我请假了,这样,他也不用来找我,也不会罚钱。”
班主任不怎么管他,也管不了他。
才导致了今天这样的情况。
柳扶风温柔道:“今天这事,我还是得和班主任说一声。”
许砚观:“也不完全怪班主任不负责,我也十分不听话。这事,就当是给他提个醒。”
柳扶风:“好。”
许砚观如果真要死磕的话,班主任怕是教学生涯要走到头了。无论怎么样,他应该尽到自己的责任,学生没有来上课,得弄清楚原因,而不是一句请假了,放纵了学生,也放纵了自己,降低了自己的责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