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在心里,笑骂了一句狡诈的老狗才,脸上却是诚惶诚恐,哀求道:“还请朱将军救我一救,日后但凡有用得着秦某,以及秦某家中长辈之处,秦某定当不遗余力!”
朱四方心中大喜,微微叹息道:“哎......朱某在这鸟不拉屎的天舍城,一呆就是十一年,真是怀念帝都的生活啊。”
“朱将军放心,等秦某度过此难,定当让家中父辈,责令军机处,速速将朱将军调离此处,返京任职。”
秦川用的是‘责令’,而非‘建议’,以体现家中势力的强大。
朱四方的小眼睛都亮了,颤声道:“秦公子此话当真?”
“将军若是信不过秦某,就请朱将军传房四宝,秦某这便手一封,交于将军!”秦川大手一挥,霸气地说道。
“不不,朱某怎会信不过秦公子。无需留下信,只等秦公子返回京师,给朱某美言几句便是。”朱四方道。
旋即,朱四方露出了当年‘万人屠’的铁血霸道,冷哼一声,道:“修行者又如何?敢在我天舍城,杀我守城士兵,还要追杀秦公子,罪大恶极!我朱四方手下的士兵,可不是吃素的,再者......真当我天舍城,就没有修行者客卿坐镇,防备黑谷那帮恶人的侵扰吗?”
天舍城中,也有修行者坐镇,而且就住在城主府之内,每天好酒好菜,漂亮姑娘供养着,关键时候,也该这几位‘大爷’出出力了。
不就是神通一重的散修吗?
城主府中供奉的‘客卿’修士,境界最低的都是神通二重的强者!
“秦公子在此稍等,尽管喝酒赏舞,朱某去去就来!放心,我定要取她的人头,给秦公子当酒壶!”朱四方道。
秦川叹息道:“还请朱将军某要大开杀戒,若是能擒下最好,实在不行,也只能......哎!”
“哈哈哈,秦公子果真是多情的风流种子,都这时候了,还想着怜香惜玉呢!”朱四方大笑道。
就在朱四方即将走出门口时,又被秦川给喊住了。
“秦公子还有什么吩咐的?”朱四方停下脚步,转过庞大无比的身躯,问道。
秦川从怀里,掏出金牌,有些不舍地抚摸了两下,最后一咬牙,将之抛给了朱四方。
“秦公子,这这这......”朱四方又惊又喜,像是捧着一只烫手山芋,就算被烫伤手,也不肯丢了。
“朱将军尽管施为,这方令牌放与朱将军处,也要叫将军放心。”秦川道。
“这......这如何使得?这这......万万使不得啊!”朱四方道。
秦川心里又在冷笑:既然使不得,你还握得那么紧,就像握着小妾的小脚一样,根本就没有抛还给我的意思,你丫这是几个意思啊?
当然,秦川是不会在乎这么一块牌子的。
“我说使得,那就使得!”秦川道。
“这......秦公子,你就不怕朱某起了贪婪之心?”朱四方道,旋即他哈哈一笑:“公子放心,等此间事罢,我定当将其双手奉还。”
“无需奉还!”秦川道:“它现在已经是朱将军你的了!”
“这......这怎么可以?!”
朱四方这回是真的动容了。
若是真的拥有了这块令牌,什么‘上将军’的虚名,根本不值一提啊!
其实,他早就垂涎这方令牌,想将其占为己有了,甚至还起了杀人夺宝的念头,只是忌惮秦川家族的势力,才不敢动手。
“将军帮我这么大的忙,这是救命之恩,区区一块金牌算什么?将军尽管放心,此事秦某能做主,回去解释一番,家中长辈绝不会反悔追讨的。”秦川道。
朱四方激动的满脸横肉乱颤:“秦公子放心,只要朱某还有一口气在,任何人都休想动公子一根毫毛!你且放宽心,再此等候,朱某区区便来!”
说完,朱四方小心翼翼收起了金牌,看着他那猥琐的小表情,秦川忍不住想笑。
“那秦某就等着朱将军的好消息了。”秦川道。
他大马金刀坐在那里,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饮起来。
然而,朱四方刚走出去,脚步渐远,秦川一跃而起,来到后窗,朝外张望了几眼,纵身飞出,几个起落,便离开了城主府......
用这块在朱四方眼中,比亲娘加亲儿子更珍贵,可在秦川看来一不值的令牌,换取这位‘猪’将军效犬马之劳,替他牵制住飞烟,秦川还是觉得,这笔买卖很划算——非常划算。
当然,秦川可没奢望过朱四方手下的守城兵士,还有所谓的‘修士客卿’,能胜过飞烟。
修士心高气傲,世俗中的权贵,哪怕是帝王都不太放在眼里,他们追求的,绝不是世俗中的权势,那些只不过是过眼烟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