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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女欲拜师

据专家考证,最古老的女权运动应追溯到大夏一朝,厨中二祖陆易雅为师从王三凡攻于厨道即开始了斗争,虽还是采用曲线迂回,但毕竟通过努力争的了自己的权利……

――《女权漫谈》

三凡一阵忙乱,再次展现在几人面前的则是几碗鲜亮清爽的素面。

陆荫竹看着眼前碗中所盛,却好像青山绿水具体而微者,让人赏心悦目,食欲大起。而青霞已经忍耐不住,对着自己那份吸溜起来……

而刚才雀跃的哑妹此时却安静起来,脸上变幻不定……

三凡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迥然不同的吃相,感觉特别有意思――陆荫竹大家风范,即使吃饭也是风姿绰约,而青霞现在果然不负三凡易容妙手,吃的急急惶惶,好像有人和她抢似的!

三凡转头再看哑妹的表情,不由的一愣,笑问道:“怎么?看来我这手不入女易牙的眼?”

哑妹面色复杂的看了看陆荫竹,忽然一下子跪倒在三凡面前!三凡一惊,忙上前相扶,哑妹却执拗的不肯起来……三凡头痛――即使千军万马也比不上现在遭遇的让自己棘手,只好一边温言道:“哑妹快起来!有什么话咱们站起来好好说……”一边以目向陆荫竹示意求援……

陆荫竹看着哑妹,心中忽悲忽喜,终于像做出决定般看着三凡,郑重道:“这位先生,哑妹这是想拜在你门下……哑妹本是孤女,后来被人拐进这里,饱受欺凌。后来我虽然可怜她,将她护在自己羽下,但她仍然郁郁寡欢。直到学会了做菜,她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世界!我观先生厨艺已可列为大夏之顶,他人难以望之项背。俗话说,得天下英才而育之,人生一大乐事……”

三凡哭笑不得,笑道:“陆大家!你看我哪里像七老八十似的?虽然我长得寒碜点儿,但我今年不过二十,如何收得了徒?至于陆大家的赞誉,在下敬谢不敏。江湖之中,卧虎藏龙,比我强的高手不知还有几何……”

陆荫竹看哑妹闻听三凡拒绝之意,泫泪欲滴,急道:“艺各有道,达者为师!先生年纪轻轻怎么如此迂腐!况且,哑妹于厨道有缘,向道之心又坚!难道先生还不肯成全一二?”

三凡苦笑:“哑妹是个人才.。可是这里是青楼,哑妹的生杀予夺之权握于青楼手中……”

陆荫竹闻言,展颜一笑:“原来先生虑及此事!无妨,哑妹的契约三年前就已经落到我手中了,随时可以给你……”

三凡哭笑不得:“我要那玩意儿干嘛?”低头看了看跪在地下兀自期待的望着自己的哑妹,略一思索,道:“好!那就收下这个徒弟!不过我有个要求……”

陆荫竹听见事已遂愿,笑道:“何事?哑妹定然凛遵!”

三凡道:“我尚且年轻,此时收徒倒会惹厨间那一群厨界前辈的非议与不服。所以哑妹不能和我师徒相称!嗯……她就暂且当我的侍女吧!”

话音刚落,两个声音急道:“那怎么行?”

三凡一愣――陆荫竹的反应在意料之中,毕竟她们二人名虽主仆,情同姐妹,关切之下,肯定会反对的。可这个青霞怎么回事?

三凡摆了摆手,道:“你们不知道……厨界自古传子不传女,我虽不看重这点,但收她为徒本已打破了规矩,难保那些厨子不说些什么!你们不知道,我这个人别的什么都不怕,就是怕麻烦。”见陆荫竹脸上渐见平和,又笑道,“所以我想先收她当侍女,以侍女身份学厨……”

却听青霞在旁边冷哼一声:“你真的是存了这般心思?怕是别有所图吧!”

三凡倒是不恼,却是对青霞这番夹枪带棒的言语奇怪:“老弟,收一个徒弟是不难,难的是一个厨师收徒弟,而且还不是本家子弟,更何况还是个女的!所以只有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了……”

青霞脸上却带了怒色:“怕是也存了龌龊想法,也是‘暗渡陈仓’吧!”不过转眼就见哑妹正眼巴巴的期待目光看着自己,不禁心头一软,一个念头从脑中飞过,信口说了出来:“既然如此,那你干脆纳陆大家为妾吧!”

众人面面相觑,气氛一下子冷了起来。

三凡勉强挤出来个笑脸:“陆大家不要见怪,这位兄弟口无遮拦。但绝无亵渎大家之意!”

陆荫竹淡淡一笑,道:“无妨!”却是再也不肯说一句话了。

三凡见再待下去只有自讨没趣,识相的向陆荫竹主仆告辞……留下哑妹跪在地上暗自神伤。

出了“兰桂坊”,三凡立马向青霞苦笑:“大姐头!你好不说来不说,非要说那一句话?”

青霞也为自己的言语后悔,却落不开面子,犟道:“我这还不是说出了你这个臭男人的真实想法?”

三凡苦笑着摇摇头,道:“这你还真冤枉我了!厨师这行,规矩是根深蒂固的,当你还没能力去消除规矩的时候,你的选择只有顺从。如果你真的想干一件规矩不容的事,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在规矩的默许下绕着走,仅此而已……”三凡朝远处望望,失神道:“其实那个哑妹在厨艺上还真是可造之材!若不是这个该死的规矩,即使挖角儿也要挖到‘饕餮’来!……”

青霞在旁边嗤笑:“后悔了吧?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三凡摇摇头,,放下此事,对青霞笑道:“走吧!现在得再到那个成衣铺去把你这个假男人给变回来!”

又到了那个成衣店,老板还记得他俩,只是笑笑,就让他们进去自己了……三凡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倒了点液体出来,在手上揉了揉,然后便在青霞的脸上轻拍起来,未几时,她脸上的化装物便片片脱落。

青霞照照镜子,又显出女儿面孔,不由佩服道:“你可真行!不过,”她抽了抽鼻子,“怎么这么酸啊!”

三凡失笑:“本来就是醋嘛!”

青霞刚要说话,忽见门外一女子正在东张西望。三凡见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人赫然就是陆荫竹。

青霞问道:“莫非她回心转意了?”

三凡失笑:“还说你那个主意呢!简直臭不可闻,人家有‘大家’之称,焉能嫁给我一个厨子,还是做妾!”

青霞疑惑:“那看她这副样子,肯定是追你而来!”

三凡笑道:“可能吧!出去问问就知道了!”说着,举步欲走,青霞却拉住他的袖子,急道:“我先走,省得她认出来了尴尬!想找你的话,去哪?”

三凡道:“你去‘饕餮’就成。”

青霞问:“那说找谁啊?”

三凡坏笑一声:“易容!”青霞一愣,反应过来,作势欲打,却看见陆荫竹进到店中,忙一低头,从她身边错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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