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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弄那个干什么?你也嗓子疼了,那个吃多了可要腹泻的。”流清不解,疑惑的看着苏锦溪,并未挪动步子。神秘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个?
“一时解释不清,你先拿来,我带你做个好玩的事,边玩边给你解释。”苏锦溪不容置否的丢下一句话,直接丢下她,跑开了。
“哎!”流清还想多问几句,可眼前哪还有人影,见状,也就去拿了。反正有自己看着她,也不怕她拿来胡闹。
不过,为何总觉的她变了呢?说不出具体地方,就是感觉和从小长大的锦溪不同了。难道是真中魔怔了?下午一定要给她求一个辟邪的平安符。
院子是当年苏叶南和查可薇私奔到此买的临时住处,是个本来就不是很大的二进旧宅子。半盏茶的功夫,流清就回到了苏锦溪的房里。
“喏,你要的东西。”流清将一个纸包丢到桌上,很自然的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好清冽,不枉去年辛苦的收集雪水。
“先放那吧。”苏锦溪没有回头,只是应承了一声。此时的她正忙着将厚棉被摊开,随即端起脚下的一大盆冷水均匀的浇到被子上。
流清吓了一跳,放下茶杯,猛地站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几步走到苏锦溪跟前,将手放到她的额头试了下温度。“你疯了吗?晚上不准备睡觉了!”她不确定的苏锦溪是不是魔怔了,但她疯了的事实却是笃实了。
“我没事,不是说要让你看好戏吗?我们现在就去!”苏锦溪说罢莞尔,抓住流清的手,从额头上拿下来。也不解释,将巴豆粉往袖筒一塞,拉起她就往外走。
她不是疯了,只不过做了一点大火逃生的准备。她不确定吴永安他们是否还用纵火的手段,但既然派来的人和前世一样,很可能是相同的套路。她有必要绕遍回廊观察一下他们的举动,当然顺便到厨房给他们饭里加点‘佐料’也是必须的。
这也是她见到吴永安突然想到的计策之一。
“你要带我去哪?喂,你还没有给我解释呢!”流清冷不丁的被人拽走,还反映过来就已经到了门口。
苏锦溪刚琢磨着要不要为流清编出一二解释,突然被门外微弱的悉悉声打断了。即将吐出的话,被手取代,死死的捂住了流清的嘴。
“别出声,看那边。”苏锦溪边小声的说着,边将流清拉进了东厢的耳房,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外面。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从垂花门探到了游廊上。他的动作很谨慎,贴着墙,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形,像是怕人看到似的。见内院确实没人,大胆的从甬道走到了苏锦溪的卧房外。隔着淡色的窗纱,恍惚瞅了眼里面,随即走向正房西侧存放杂物的稍间。
“是吴管事手下的小义。”流清掰开苏锦溪的手,压低了声音。
苏锦溪没有吭声,算作认同的点了下头。
“他在干什么?!”流清不解,忍不住又补了一句。
“放火。”苏锦溪平淡的小声答着,双眼仍盯着小义不放。果然和前世一样。天干物燥的日子,只有放火既便于操作,又最不会惹人怀疑。
想她不过是个被亲父遗弃的孤女,奈何大夫人就是不能放过她!
好,既然不能与之良善,那就放马过来吧。这一世。不管是痛苦还是灾难,她绝对会加倍奉还给他们的。
“放火?!怎么可能!他不是你家的下人吗?他们不是来接你回府的吗?!”流清不敢相信苏锦溪的话,但是眼前人紧接着倒在暗处的焦油让她不得不信。一时间,恍惚的以为自己在做梦。
“哼,不仅放火,还要杀人哪。”虽然苏锦溪说的十分平静,但听到流清的耳朵里,只觉的心惊肉跳。
“难道他们不是苏府的人?是那里的歹人专程来害我们的?!”刚一说出,流清已是大惊,一张俏脸瞬时变的惨白。忍不住拽上了苏锦溪的袖子。
苏锦溪赶忙将她往里侧拉了一步。
“不,他们是货真价实的苏府人。”语调平复,一字一顿,,然心里却像是被狠刺了几刀,痛不堪言。
自始至终,她都是渴望着亲情的。所以前世她会回苏府,所以当大夫人对‘施舍’一丁点浅薄的好意时,她会受宠若惊的全全的相信了她的话。所以在生父在虚情假意的向她抛出“亲情”时,她会为了他否了羽生,顺从了他为她定的亲事。所以
她以这些为甘饴。殊不知,“甜腻”的背后是永无止境的阴谋与伤害。
“那他们怎么会……?我这就去告诉义父!”流清的脸上加剧了惊恐,不及分辨苏锦溪的话,说着,晃动着两侧的发带,起身就要往外走。
只是还未来的及动,就又被苏锦溪牢牢抓住。
“不能告诉他!”一双眼睛瞪的极大,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否。
流清被苏锦溪眼中的寒光惊的动弹不得。收住声,直到外面的人离开,才再开了口。
“你想怎么做?”眼前的苏锦溪让她觉的好陌生,甚至还有些恐惧。但出于朋友,她信任她。
因暂时解除了“危机”,苏锦溪的语气再次柔了下来。松开紧攥她的手,颠了颠袖筒一角,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将计就计,走,咱们先帮他们消耗消耗体力。”
流清本身心思简单,见到苏锦溪恢复了平日的神情,马上也放松了些。同时也意识到巴豆粉的用意。
“怪不得你让我去拿这个,你早就知道他们要加害咱们对不对?真不够意思,怎么不提前告我!”本想像平日那样拍拍她的肩膀,但一想到刚刚她的样子,还是心有余悸的将手从半空收了回来。
“先前我也只是怀疑,没想到他们真的做了,还做的这么早。流清,张伯的性情你是知道的,为了不打草惊蛇,这件事先不能告诉他老人家。”见流清滞住的动作,苏锦溪自知刚刚吓到她了,可又无法,只求此事后慢慢弥补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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