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的父并不能帮助我什么,第二天该起床还是要起床,该上班还是要上班,该吃饭还是要吃饭,我和田金惠之间还是有一层说不清楚的隔膜。我不能理解,为什么就不能像和唐曼妮一样快快乐乐的玩耍呢?她时而是南极洲的飓风,带来强烈的冰冷气息,时而是里约热内卢的狂欢节,热情饱满。总之,她是一个看不清、猜不透的女人。
就像是一句话说的:高手的心情就像是星星,你看得见,却摸不着。
算了,不想她了,明天就是十一黄金周了,出去散散心,顺便筹划下一步该怎么办。
早上是护理和临床的课,这两个班的学生算是比较活跃的了,说什么都能听进去,还会主动来点互动。但是今儿确实不在状态,好多地方都出现了口误。大概是因为昨天发现自己好不容易设计出的“坚持走学习泡妞路线”的计划夭折摇篮之中,我才变得如此六神无主。
下课之后,看了眼手机,没有任何的消息。自从告别了大学生涯,发现自己越来越孤独,越来越无力。想想李白,“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估计要不了多久我也会“酒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了。
回到宿舍背上已经收拾好的背包,直接去21路站牌。
学生很多,也很快乐。紧身衣、啫喱水,戴上一副炫酷遮光镜,高谈阔论、手舞足蹈,这才是青春啊!
我挤在这群孩子中间,一看就是老年人了。一身运动衣,背着个紫黑色包,没有一点潮流的意思。哎,岁月不光是杀猪刀,还是猪饲料,我是吃了多少年的饲料才让自己这么的脱离大众啊!
21路从马路对面开过来,但是,手机响了。
我:喂,生姜啊,怎么了?
江暮:南宫,十一有活动没?
我:我准备去一趟商洛,怎么,你有事?
江暮:哎,别去商洛了,跟我去华山吧。
我:你怎么不早说啊,我都答应顾言了。
江暮:顾言?就是上次吃饭不太说话的那个吗?
我:对。
江暮:商洛也有山,那我就跟你一起玩吧。
靠,理由这么牵强,一定有奸情!
我:好。你把你身份证号码发过来,我给你买车票。下午三点在西安火车站见。
江暮:能成。
刚挂掉电话,江暮就发来了微信,一大串的阿拉伯数字,手速还真快啊。我赶紧打开铁路12306,查看了通往商洛的车,什么?票卖完了。
擦,这怎么办?
算了,先去火车站吧,问问黄牛党有木有。
公交、地铁加步行3000米,算是到了火车站。
踏上台阶,身边就是三台无人售票机,其中一台还坏了。剩下两排后边排了大约30人的队伍,没办吧,按规矩来呗。
我足足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把票取出来,这个时候已经是两点了,距离发车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
干脆去大厅看看有没有黄牛党。
向东走了几步,在一家快餐店的旁边就是售票大厅。外面堆满了大包小包,大概都是出去旅游的吧。我小心翼翼地穿过这些行李,看到一排警卫一边喊着口号一边整齐的经过。我去,这都出动警力了,估计黄牛党不会来了吧。
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走进了大厅。
大厅的顶棚虽然有不少灯管,但是还是有点昏暗,看起东西眼睛都有点吃力。一排玻璃窗口很混乱的发出扩音器的声音,基本上都是去哪里、有没有、哪一天的话题。从一号到十一号,每一个售票口后面都排成长长的队伍。看着这些排队买票的人,我只觉得出趟门真难啊。
转悠转悠吧。
我从一号窗口一直走到十一窗口,都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买票的正经人,没有见到贼眉鼠眼、到处打招呼的社会青年。正当我打算放弃的时候,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人朝我走来,小声说:“要票不。”
“3点半去商洛的。”我说。
“身份证号,名字。”
我拿出手机给他报了那一大串数字,他随手一记,说:“你等着。”
说完他一路疾驰,出了大厅向左拐,消失在人群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