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走的基本是化妆工具,占了一大半的箱子。
衣服只几套换洗的,灰扑扑老气横秋的颜色,全是最丑的大妈款式。
扯上行李箱拉链,季安安站起来,攥着拉杆狠狠一锉,从北冥少玺眼前昂着下巴走出去,像一只倔强的孔雀。
北冥少玺暗下眸,好奇她到底哪里来的狂傲资本?
季安安双腿酸疼,拖着笨重的大行李箱站在楼道口。
电梯又在维修,已经是这个月第四次了……还好住在三楼。
只是昨天被北冥少玺按在床上,狠狠蹂~躏,她走路都难受。
咬咬牙,正准备将箱子提起来下楼。
一只大手接过提手……
季安安的手触到他掌心的灼热,下意识缩开。
北冥少玺提着大箱子轻而易举地下楼,背影冷厉邪狂。
季安安怔在原地瞪着他——
“走不动?要我把你也提下楼?”北冥少玺淡漠冷然的目光扫过来,口气一贯嘲讽。
季安安生气地将脸别开,不想跟他讲话。
听着他的脚步走远,她才抓着楼梯扶手慢腾腾下楼。
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离别,她越来越反悔自己的冲动。
现在后悔行不行?北冥少玺再被耍戏一遭,会勃然大怒的吧……
难道真要等季爸爸出事?
她输不起了……
季安安只顾着神游,一脚踩空,脚踝狠狠扭痛了一下,坐在台阶上失神无助。
北冥少玺关上后备箱,迟迟不见季安安出来,脸色冷然绷起。
他随意靠在车身上,英俊倨傲的面容,强壮身躯,不耐烦地时不时抬手看一下腕表……
吸引着经过的大妈们津津乐道地打量。
北冥少玺等了几分钟,忍耐地走回去。
季安安垂着头,像被遗弃的宠物狗坐在阶梯边上。
他眼底升起恼意,猛然攥住她的肩膀狠狠地道:“季安安,你没有后悔的余地,否则,我一根手指可以毁掉整个季家。”
季安安还来不及恼火,被他攥起扔到肩上。
混蛋,又扛着她走……
季安安没有安全感地挣扎,生怕又经历昨天:“北冥少玺,我申明,结婚后你不能再碰我了!”
北冥少玺的脚步一顿,眼眸里有狂风暴雨的阴霾。
不能碰?他娶个花瓶回去摆看?
“我们只是形式上的婚姻。”
“……”
“你不能碰我,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结婚条约里说清楚!”
季安安一路上生怕碰到熟人,还好运气不错……
将她塞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再用力关上门……
北冥少玺的每一个动作、神情,都在显示他的愤怒!
季安安盯着玻璃窗外的风景,他恼火什么?该生气的是她!
“季小姐,我身心健康,正当壮年。”
“那你以前的28年是怎么过来的?”季安安反击,“天天啃草你都能过,开一次荤就要破律了?”
“……”
“还有,我不反对你在外面有女人,夜不归宿什么的我欢迎之至!最好你抓紧时间找到新欢,带个球给爷爷看看,也好让我尽早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