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城低头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封住了他的唇,“林微尘,我爱你。”
……
第二日醒来,已经快到中午了,身边那人已经下了床,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林微尘知道对方许是在做饭。
林微尘不仅要羡慕南宫城一下,年轻就是好,昨天喝成那个样子,今天还能起得来去做饭。自己一滴酒没喝,却睡到大中午。
窗帘已经被拉开了,阳光照进来暖洋洋的。
西雅图的太阳明明和国内是同一个,之前林微尘却总觉得它的温度没有国内高,好像始终照不到人身上似得。西雅图的冬天又干又冷,难得今天一觉醒来他觉得舒服。
只是昨晚折腾得厉害了,今早腰还是难以避免地有些酸疼,不过,这跟他之前做老师长期坐着批改作业也有一定的关系。
因为在自己家里,林微尘也不用太讲究,拿起床头的棉质睡衣套身上,他就踩着棉拖下地去卫生间洗漱了。
六十平米的两居室,厨房是和卫生间连在一起的,林微尘刚进去就看到南宫城掂着锅在掌勺炒菜。
那人听到动静回了头,看向林微尘时表情有些不自然,声音也透着小心翼翼的心虚,“哥,你醒了。”顿了顿,“昨晚…我喝醉了,说的话做的事如果给你造成困扰的话…”
“呵——”林微尘轻笑,“你登台领奖的时候,也这么怂?”
“……”南宫城一愣。
林微尘笑了笑,没再说话,转身进了卫生间,拿过牙杯刷着牙。
南宫城怔了半天突然意识到林微尘说了什么,迈开长腿两步窜进洗涮间,从后面一把将正在刷牙的林微尘拥住,微微低头下巴就搁在了林微尘肩膀,贴着他的耳朵温声道:“这么说…你答应了?”仔细听,语气里是难以遮掩的雀跃。
六十平米的两居室,卫生间的空间太狭小。曾几何时,也是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卫生间里,有那么一个人喜欢这样从后面拥住他,温声温言地说一些不算动人却还是让他感动的情话。
林微尘恍惚了一下,再回神时已经刷了满嘴的泡沫。对着水池吐出一口,嘴角还带着一点儿白,没有回头,他淡笑道:“今天是新年,新年,新开始。”
“嗯。”南宫城笑着应了声,舍不得撒手一般,拥着他,在他脸颊啄了一口。
这时,外面传来了“噼噼啪啪”爆裂的声音,还有一股糊味儿。
林微尘轻轻推了他一把,笑道:“菜糊了,还不快去看看。”
南宫城这才撒了手,两步迈回厨房,收拾锅去了。
林微尘掬了把水,搓着脸,温热的水让他舒服得意识有些不清。转动蝴蝶阀,把水温调到最小,他再次捧了一把水泼在脸上,才觉得脑中清醒了。
清醒到,他终于记起来有个重要邮件原本要在昨晚给史密斯教授,可是聚会回来忘记了,忙拿毛巾擦了脸跑回卧室,到电脑桌前打开电脑。
果然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昨天他接了电话没关机就下楼了,电脑待机了将近一天。打开邮箱把草稿箱的邮件点击送,林微尘正要合上电脑,看到下方的消息框在闪烁,打开来。
【守望尘土】真的全部放下了吗?
林微尘望着那串浅红色的字符,听着厨房里锅碗碰撞的声音,移动手指敲下几个字。
【一粒微尘】放下了。
这次对方回得倒是快。
【守望尘土】既然放下了,能对我说说…你的过去吗?
过去?林微尘怔了下,拉过转椅在电脑桌前坐下来,慢慢敲击着键盘。
【一粒微尘】要从何说起呢,就从七年前吧。
【一粒微尘】我曾爱过一个人,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一年热恋,两年深爱,两年平淡…剩下的一年,就只剩了痛苦和折磨了。
我期盼他像倦归的鸟儿,外面的世界再好,总会有归巢的一天。直到后来,我终于不得不承认…是我错了…
我记得,那是七年前的某天,最后一节晚自习快下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