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庞老头说罢一直盯着二叔在看,似乎是在等着二叔能说些什么。而此时的二叔却低着头,像是在想着什么,一直都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庞老头见二叔不说话,便又问二叔说道:“侯师傅,这事关重大,其实我……我是想着,能不能请侯师傅和两位高徒帮帮忙……”
还没等庞老头说完,二叔就说道:“庞先生,按说这事儿我不应该推辞,只是我们能力有限,这一次在八渡河,我们三人险些丧命,其他几个地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所以……”
“哎,我说侯师傅,您就别推辞了,如果侯师傅能答应庞某,钱这方面肯定亏不了你们,我先给你们拿五十万定金,至于要怎么拿到其他的玉石,我们可以想办法?”
一听庞老头张嘴就要给五十万,而且还是定金,我立马来了精神。也不知这老头到底什么来路,还真有点底子。如果这一票能干下来,我们少说不得拿个二三百万,那岂不是咸鱼大翻身了。跟二叔跑了这么久绺子了,也没见到多少钱,这回也算是接了个大买卖。
想到这儿,我看着二叔心里念叨着,别管怎么地,先把这事儿应下来,多了没有,这五十万得先拿到手再说啊!
不想二叔似乎一点也没被这五十万打动,依旧一脸愁容的样子。
“庞先生,您误会了,这和钱没什么关系。要说这也不是您一个人的事儿,您也是为了大家,您都能这么慷慨,我们出一点力也是应该的。”
见二叔这么说,旁老头笑着说道:“侯师傅,您可真是明事理的人啊!钱这东西对我来说,看的不重。就像您说的,这有钱的就出钱,有力的咱就出力。”
谁知道二叔这时候,话锋又一转,接着说道:“话是这么说,不过我现在确实不能答应您。”说到这儿,二叔又看了看我们俩接着说道:“虽说这俩孩子一直跟着我走南闯北,但这命是他们俩的,我不能就这么一口答应了,还望庞先生容我们一些时间,我们先回去商量一番。”
庞先生见状连忙说道:“应该的,应该的,这么大的事儿应该商量商量。”
随后庞老头和二叔又絮叨了几句,我们在庞老头的引领下,走出了这座山。和庞老头告别后,我和老肥一瘸一拐的跟着二叔,总算是回到了上水村。
到了我们的住处以后,我这心里还惦记着那五十万,也不知道二叔究竟是怎么想的。往小了说,就算为了钱,我们也应该干上这一票。往大了说,就算为了众苍生,二叔也不能拒绝这件事儿啊。
本来我还在埋怨二叔,为什么当时不应下庞老头,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老头那么有钱,还愁找不到人吗。
和二叔聊了一会儿我才知道,原来二叔并不完全相信庞老头所说的话,他觉得这里面的事儿可没那么简单,至少庞老头现在要找我们要做的这件事,就不太符合逻辑。
按说这四象玉石本身就是个不小的秘密了,这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这庞老头居然一股脑的都和我们摊开了,他就不怕我们把他给甩了,自己去找其他的三块玉
石。
这老头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脑袋缺根弦的人,他既然敢直接告诉我们,说明他肯定有他的理由。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二叔说他看着这老头并不像一个单纯的练武之人,他身上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只是二叔也看不出来什么。
听二叔说的这些,我心里也犯嘀咕,不过想想倒也没觉得这事儿有什么不妥,不管庞老头到底是什么人,要四象玉石有什么用,那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我们干的就是这行,到时候只管帮他找到其他的三块玉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完了。
可转眼两天的时间过去了,二叔也不说这桩买卖是干还是不干,整天没事就往八渡河跑,在八渡河边一坐就是一天,也不说话,看样子应该是为了马莲青的事。
河公临死前对二叔说,希望二叔能够放过马莲青,可马莲青的怨气太重,留着肯定是个祸害。按说现在去“水帘洞”把那石棺打开,如果马莲青的尸骨在里面,直接就烧掉,剩下的事情就很容易解决了。
但二叔是个道德感太强的人,既然答应了人家的事,肯定会尽全力做到,更何况还是个临死之人的遗言呢,我想二叔现在也是在为这事儿发愁。
话说又过了一天,二叔吃过早饭便又去了八渡河。我和老肥在后面跟着,他又是坐在“水帘洞”的对面河岸上,在那里看着那“水帘洞”发呆。三天的时间虽然不长,可这样干耗着,谁也受不了。我和老肥俩也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就在这一左一右转悠着。
直到后来二叔接了个电话,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说了没两句就挂掉了。又过了没多久,庞老头竟然找到了这里,看样子,刚刚那个电话应该是庞老头打的。
我一见庞老头来了,立刻兴奋了起来,这老头肯定是来找二叔谈四象玉石的事儿来了,我见状便急忙跑了过去。
“庞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