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得抬起右臂,擦擦带着血迹的嘴。看看身边那位哥们儿,馋得一直围绕着我转,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挺着人喜欢:
“哎!过来!”我挥挥手,示意让它们过来分享我的猎物。
这下可了不得了,其它没得说,还算是都有些沉稳。老四可不管那三七二十一,听我一声令下,立刻冲了过来,疯狂地撕咬着着猎物的身体。
余下的那位也不甘示弱,都争先恐后地上来分享。老四哪都好,就是吃独食。见它们都跟着上来抢着吃,这下它可不愿意了,双眼暴怒,放着蓝光,对着那几位低吼着,宣誓着它的权利。
“老四!你这是干什么?”我走过去拍了拍他头,大声怒吼道。
还算行,老四低下头哼了几声,再也没有展露出那种穷凶极恶的表情。必定它对我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主人还有几分惧怕。看着它们个个饱餐战饭后,摇动着尾巴向我这边靠拢过来,亲昵地蹭着我的身体,我也高兴地笑了。
看看自己这****身躯,忽然想起了点什么。于是我又蹲了下来,拿起宝剑审视着大虫。左手揪揪大虫的耳朵,又站起身来围绕着大虫的身体转了两圈。
我蹲下身拍拍大虫的脊部,心中暗想:“好,就是这块!”想到这儿,我右手拿着宝剑在大虫的身上蹭了几下,小心翼翼地剥起虎皮。
就这样我剥了两块,一块当然是围在我的腰间,另一块我围在我颈上。我兴奋不已,举起双臂,大声地吼着:“啊!啊……“
我不知跟我的弟兄在这丛林中度过了多少时日,只记得天黑了十次,十次睡梦中惊醒。梦中看见师父,拿着我最吃的烤肉。可睁开眼,除了天上一眨眨地繁星,就是我身边这几位哥们,再有就是远处猛兽地低吼声,该回去了!
在离家十几米地方我停了下来,双眼紧盯着大门。奇怪,我走时明明把观门锁上,可这时怎么会开呢?看看四周也没有什么不样,是我走错了地吗?我看看身边的老四,抬手就给了它一巴掌。嗨!这个老四真不够意思,用头猛地撞我腿,弄得差一点没坐在地上。
这时我确信了,是真的,没走错!在我记忆中,这谷底除我和师父再也没有人踪迹,更别说其他的道观。
“老四,你这是干什么?打我干什么?”骂了它几句往边闪闪。
得!这位还有些不服,扬着头朝我低吼着。我笑了,摸摸它头,示意它在前带路。还好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还算是够意思,真听我的话,它走在前面,那个几个也跟在它身后。
我还是有些犹豫,莫非是师父回来了:“师父,师父!”院里没有回音,我心里更是没底了,不会是贼人吧!不,不会的!这个深谷除我跟师父,还那些猛兽、飞禽之类的,不会再有第二种活物。
心里暗骂:“这几个,真不够意思,居然把我一个留在外,它们四个进去不出来了!”
它们没有出来,说明里面没有生别的意外情况。我探着头,轻手轻脚地走进道观。还没走到师父禅房的边,离着还有十多米,就听里痰嗽一声:“咳,咳!是孩儿吗?”这是自己从小师父就用过的千里传音。
听见果然是师父回来了,我战战兢兢地走到门前:“师父,您回来了!”
“进来吧!这些日子,你过得怎么样?”师父那种沉稳威严的声音说。
“师父,您可回来了!您不要孩儿了吗?”看着师父在蒲团上打坐休息,我便直跑了过去,坐在他老人家的怀里。
“嗯——您这是去哪了?”
师父微微睁开眼睛,那种眼神即带着几分担心,又带着几分慈爱。我赶紧坐起来拉着他老人家的手,不停地摇晃,撒娇地说:“师父,徒儿一个人在家里害怕,出去找您,可是没有找到您!就,就,跟它们几个在外玩了几天!”我不敢看师父,侧着头看着我身旁那几位弟兄。
“好孩子,你没有让师父失望!过来让我为师看看!”这时师父突然笑了,拉着我的手慈爱地说。
这时我一下蒙圈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来,再近一此!好孩子,果然不是有效的。看上去虽然瘦了些,身上的肌肉比以前多!”
师父居然没有责怪于我,这让我意想不到。于是我胆子更大了,一下子就坐在师父的怀里,又开始撒起娇来。
“唉!这孩子,还小。看来为师父做事有些鲁莽,不应该把一个留在观中。可为师不这么办,将来有一天你怎么,怎么……唉!”师父摸着我的头,长叹一声没有断续说下去。
看他老人家有些不高兴,我从脖子解下那块上好的虎皮双手递给师父:“师父,您看!这我徒儿孝敬您的,往后天冷了给您御寒。”
“哼!”
师父沉下脸来没理我,我吃惊看他老人家,身子抖成一团。
“如果你还想做我的徒弟,就把你腰间,还有你手里的那块虎皮给扔得远远的!”
我眨着眼睛奇怪地看着他,试探着说:“师父,您是怕我把那些老虎引进咱家吗?别怕!您看别说我,就我那几位哥们就能对付得了,何况是我呢!”说完我抬起头晃着我的小脑袋,自信地说。
“去!看看你,刚多大点的孩子,知道什么!在这谷底,除了你和为师就是那众多的猛兽。要没为师父你能活到今天吗?哈哈!害怕,笑话!听话,按师父说的去做。”师父一脸怒气,看着我又冷笑了两声。
不知为什么,从我记事起,只要是师父沉下脸来我都会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而且怕得要命。低着头手里拿着虎皮,转身刚要出师父的禅房,听见师父作那种威严浑厚的声音:“从今天起,每天给我扎五个时辰的马步,到观前那眼泉井,把厨房里的水缸提满水。”
听完师父话,我差一点没坐在地上。提完水还要扎马步,光那两大缸水提完就得一个上午,还要扎马步!身后的那几位哥们儿,也耷拉着耳朵跟地我身后走出师父的禅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