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脸上挂着惶恐操心的表情,一副想替汪大人尽力却无可奈何的委屈表情,心里却在鄙夷不屑:
一个打秋风的门客装什么高大上?也不看看我们院子里整天出来进去的都是什么人!不是皇亲国戚的血脉,就是腰缠万贯的富家公子哥,你算哪颗葱啊?还是块榆木圪垯不开窍,抠门!
忽然,汪大人似听到了他心里的抱怨,手一伸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约莫1两重,大袖一掩塞进小厮的手里
“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对吧?”
小厮的脸差点笑成一朵狗尾巴花,不住的点头加摇头,低声对汪大人说
“今天是真的不行了,明天您来,不用拿票,我直接送您到姑娘的房间,我有一个相好的姑娘明天正好不在。”
汪大人真的想对着这张眉花眼笑的势力眼挥一拳!
没掏银子前怎么没想到?!天生的龟奴!
于是双拳一抱
“多谢小哥成全!”
转身扬长离去。
第二天,汪泉上午办完事之后,把下午的所有应酬全部推掉,专心等候夜晚的来临。
至此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花舞坊能网尽全城的嫖客了!就这一份牵肠挂肚的等,也让人百爪挠心,又哪里会有什么心思去看那些庸脂俗粉呢?
......
......
天界,薛均与蒋瑜行色匆匆。
驻守天将极为尽责:
“二位,冥界使者不得传召,是不能进入天界的,请谅解。”
蒋瑜急道:
“我们有急事要寻白芍,还请大哥相烦通传”
天将略一沉吟,随即命一天兵去寻。
半响,天兵回来禀道:
“白芍姑娘说,此时不得空,还请二位返回,她闲下了,自去回访二位。”
薛均与蒋瑜只得罢了。
夜晚,白芍如期而至,却徘徊在冥界外,并未叩门,薛均闻讯缓步走出。
新月如钩,几丝蝉羽般透明的云烟轻扫,却遮不住清晖幽泻。白芍一身月白衣衫,站在墨黑晶透的夜空下仰天而望,长如缎及腰,神态淡然娴雅,她并未有过多的举动,但,薛均依旧感觉得到那浑身散出来的忧郁和伤感:
是因为高处不胜寒,离红尘太远,还是在百草园中,只能与花草相伴,才导致你如此冷寂和沉郁么?
他一时痴望着,似乎忘记了所为何事要找白芍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