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实心里明白,造成古轩这个局面的根源,就是自己的店里出现了假货。
这可是总店呀!简直是奇耻大辱!查监控也没有现有人潜入,问题只可能出在内部!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江店长、房主管李博和房的两个小伙子纷纷提供了自己近三个月的银行流水,江店长更强,七大姑八大姨的银行流水也一起交了上去。
但这并没有打消王家实心里的怀疑,他决定,让这几个人回家反省三个月,工资停,三个月以后再来上班。
一方面是为了判断问题到底是不是出在几人,另一方面,他想亲自在一线观察一段时间,好好的企业搞成这样,能不心疼嘛!
几个人出了王家实办公室,气不打一处来。
李博三十出头,孩子才两岁,老婆是全职主妇,他的脸拉的跟驴一样:“早知道王家实是这样的人,早就应该换个地方!老子一个人要养活全家,居然停我三个月工资。”
两个小伙子,一个叫吴晓杰,一个叫段金宝,都是二十出头,虽然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下月的房租可就交不上了。
吴晓杰没好气道:“李主管,你再穷起码有房有车有老婆,我和金宝,下个月可就要睡大街喽。”
江店长在王家实这干了小二十年,觉悟最高:“公司现在这个情况,老板的心情可以理解。等危机过去,只要我们好好干,这几个月的损失,老板会给补回来的……”
段金宝最看不惯这种没有能力,只靠资历的老人,他打断道:“江店长,你把公司当爹我们可不是。我和小吴商量过,公司可以马上辞掉我们,但工资不能少,然后再按照劳动法老老实实赔我们一个月工资。不工资让我们等三个月可不行,不然,我们只能去劳动仲裁了。”
江店长劝道:“我建议你们还是忍忍,想跟公司打官司?你们连律师费都掏不起。”
这句话戳到了两人的软肋上,他们对视一眼,没有再说话。
江店长请三个人吃饭,席间喝了点酒,也忍不住抱怨道:“你们三个都是房的直接负责人,你们倒霉活该!我冤不冤?我平时管过房嘛?和你们一样被停薪三个月!我还不如店里的那些销售,人家什么事都没有。”
李博喝了口酒:“老江,咱俩共事也有五年了。不是我说你,你在王家实眼里就特么是条狗……你别激动,那我问你,他当着别人抽你大嘴巴的时候,把你当人了?”
李博说的,是那次古轩失窃,王家实当街扇了江店长,也是张崇东干的。
段金宝插了句:“我看还不如狗,你见过谁家主人没事就抽狗大嘴巴的?”
江店长“啪”的把酒杯顿在桌子上,酒泼出来撒了他一身:“有本事自己去找王家实,一个一个拿话挤兑我,你们真他妈出息!”
李博把椅子拉到江店长边上,一只手搭到他肩膀上:“老江,你是我们的领导,不帮我们出头,我们确实有想法。但我们也知道,你是无能为力!我到有个主意,能让咱哥儿几个不再这么憋屈,就看你敢不敢了。”
段金宝不屑道:“我都能替江老哥回答你,只要对王老板不利的事,一律不做。”
江店长一言不,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低头喝闷酒。
李博继续敲边鼓:“老江,善良是无能的别名呦。”
李博的意思,江店长清楚的很。珠宝行业有一个公开的秘密,凡是自有品牌的产品,绝对不可能足金足两货真价实,那些“金水、银水、宝石、钻石”可是大有学问!
就拿古轩的珠宝饰生产厂来说,只要“有关部门”进去看一眼,绝对得勒令王家实停业整顿,甚至再关他几年都有可能!
古轩的珠宝饰生产厂,当然不在京城,而是在外省还相当隐蔽,不过对于江店长来说,闭着眼睛也能找到。
江店长把腰杆挺了挺,瞬间又软回椅子:“你们不了解王老板,他有黑道背景,说句难听的,真惹了他,我家人都要跟着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