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喜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心中早已乐开了花,一个酒楼的姑爷能有什么才学,
再说曹国公已经嘱咐过他,此子最多有点做打油诗的本领。
读过两年的,谁不会写两句诗,但写出来是个什么样子,那可就难说了,
他只以为是栗子不懂欣赏,如果陈小洛一来到就自己随便写两首,水平差一点也无所谓,因为来参加诗会的水平参差不齐,没谁规定一定要有采的才能作诗。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大家已经知道他酒楼姑爷的身份,刘四喜又故意找茬,引起关注,如果此时再拿出一首差劲的诗词给大家品评,那可真是要成为笑料了。
栗子倒是没想那么许多,让许生准备笔墨纸砚,嘴上唠唠叨叨,“我看姑爷写的这首诗好,我就想学,就自己偷偷背了下来,呐,我先背,许家哥哥你来写。”
冯莹莹在一旁听的眉头微皱,她不知道栗子要念的是哪一首,难道是那一封家?
别逗了,
那个虽然听着挺好听的,但是难等大雅之堂啊,
难道是……
栗子望望陈小洛,见陈小洛并未反对,随后才嘴唇轻启,轻声念了出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话音刚落,
许生就在一旁写在笺纸上,这首诗其实栗子之前跟他说过,他也觉得很好,只是有点太过于哀怨。
在座的众人本就有许多是辞功底深厚之人,只是听了第一句便已然察觉这首词的与众不同之处,虽然哀怨,可并不凄凉,
“好诗啊。”这时园内有人互相对望了几眼,有人喃喃重复这一句诗,安静异常。
刘四喜的脸色很难看。
刘月如碰了碰冯莹莹的小臂,低眉垂目,
“这诗……真的是你家相公写的?”
冯莹莹点头,
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不远处淡然的陈小洛身上,似乎这个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男人似乎又有那么一丝与众不同。
当栗子念道,“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意变”的时候,连主持的刘三吾都有些坐不住了,走到许生跟前,眼睛死死盯着笺纸上的两行字。
许生何时与这种大儒站在一起过,激动的拿毛笔的手都有些发颤。
众人焦急的等待,
等待栗子接着念下去,都想知道这首诗写完后到底会有多惊艳。
然后……
栗子得意的站在那里,望着众人,
“呃,没了?”刘三吾试探着问道。
栗子瞪着无辜的眼神,
“没了啊,姑爷就写这么两句。”
众人傻眼,
陈小洛叹了口气,这首诗他只写了前四句,因为后面的四句他实在是不喜欢。
走上前,
拿过许生手中的笔,
对着刘三吾道,
“刘大人,还是我亲自写一首吧。”
他拿起笔,
挥毫泼墨,洋洋洒洒,
众人翘首,可是被前面的几个人挡着,什么也看不见。
铁笔银钩,
陈小洛一首诗写罢,把笔放在案上,
“既然诸位觉得我一个酒楼的姑爷不适合呆在这里,那在下也不愿厚颜呆下去,告辞。”
他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