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奇坐在客房内小桌旁,仔细看着刚刚胡大力送来的密信,里面正记载着关于此次任务所在神水村的情报。
黄奇这些年来帮黄进将家里生意做遍大宋江南繁华所在,并不仅仅是为了赚钱而已。他认为钱只是用来方便行事的一种工具罢了,多少并不重要,只要够用就行。
但是为了赚钱而走遍大江南北的各大商队,以及开设在各地的各种客栈青楼等种种产业,却是最为重要的。它们为黄奇无形中织了一张遍布大宋的情报网。
各地的生意产业为点,一支支商队就是线。黄奇曾经以寻找商机为由,给名下的众多头目进行了洗脑般的培训,花费了三年终于形成一个足够可靠的情报网。
虽然都只是一群普通人,但是黄奇相信他们以后总有一天绝对会给他带来巨大的收益。
黄奇此次刚一出发,便让胡大力去交代搜集最近关于神水村的一切情报,到了晚上住宿客栈的时候,所有的信息便都已经整理好送了过来。
“神水村……自半年前开始便不再有商队前去进行贸易……三月前四名六扇门前去……三日后回……近月来断断续续有外人前往……不见复出……最近一行人一男二女于四日前……”
黄奇慢慢看完了手中的密信,脑中开始整理刚刚得到的线索。密信在他手上无火自,很快化作灰烬消散在空气中。
他随手掸掉了手上的纸灰,黄奇知道这个神水村肯定是有问题的。作为一个如此偏远的山村,普通商队都要行走五天才能抵达的地方,足足半年没有商队前往,村民们连最基本的食盐都会缺少,更不用说其他生活物资了。
而密信中所说的外人前往,通过描述的装扮行为,黄奇可以判断出都是下山游历的宗门弟子,和黄纤他们差不多的性质。应该是由于发生时间尚短的缘故,所以这些弟子的失联还没有被那些宗门所重视。
“倒要看看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我同州府内兴风作浪。”黄奇冷声自语。
第二天一早,黄奇喊来胡大力,直接说道:“大力,你在这家客栈多住几日,我有事出去办一下。”
胡大力登时急了,只是还不等到他开嘴,便已被黄奇的双眼吸引住了。
胡大力这会儿突然觉得黄奇的眼睛特别的深邃,那瞳孔似是无底的深渊一般,整个人的注意力被完全吸引在上面。
黄奇在不经意间已经使用了摄魂术,胡大力心中一片恍惚茫然,少爷的声音似是从天边传来钻进了自己的心里。
“听少爷的,听少爷的,听少爷的。”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机械的迈着步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黄奇还是第一次用这门邪术对付别人,轻而易举的便成功了。等到回来后再给胡大力编一段虚拟的记忆,就完美无缺了。
运起赤元功,黄奇将自己外形变成一个魁梧大汉的模样,就连脸型稍微改变几处后都变得粗犷起来。
现在就算站在黄进面前,他也认不出眼前这人这是他的亲儿子了。
看着镜子中的倒影,黄奇满意的点了点头,直接从窗户中以轻燕诀飞了出去。
轻燕诀是黄奇以四种轻功融合推演而成,在长途跋涉上颇具奇效,运转开后整个人四周毛孔似有空气蓬勃而出,当真是身轻如燕,整个人如浮燕一般在空中一掠而过。
不过数十息的功夫,黄奇便飞出了城,进入深山老林之中。
不再听到喧闹的人声,各种鸟雀啼鸣之声不绝于耳,偶尔有不知名的兽吼传来,让黄奇的心境莫名舒服了许多。
他原本还想先找个地方融合剩下来的那门金遁圣功,再去神水村办事,现在想来不必操之过急。融合功法要耗费大量内息,再去神水村就要耽误一段时间了。
在空中飞了两个时辰后,黄奇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按自己的速度来说早就应该到了啊。
他把怀里神水村的路线图重新翻出来仔细看看,半响后才无奈的收起了地图,一不小心又跑偏了。
一早出发,到了近午时黄奇才找到了地图上说的那条宽阔的溪流,接下来只要一路向前就能抵达了,他总算松了口气。轻微路痴患者到了深山中简直是噩梦,如果不是黄奇一路飞在天上,那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出来。
快要接近神水村的时候,黄奇从空中落了下来,把自己装扮成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在地上一步一步走向了神水村。
村外是一条大路,两边田地里种植着茂盛的庄稼,黄奇一路看过去,一副普通村庄田地的景象。
走到了一半的时候,他远远看见村口一个老农推着一个农用小车走了出来,车上盖满了麦秆草垛。
只是黄奇那恐怖的感知,让他远远的便嗅到了那股草垛下隐藏着的人血气味儿。
有意思。
他勾起一丝笑容,大步走向老农。
“老人家!”黄奇大步走到老农旁边,大声喊道。
老农扶着推车佝偻着身子道:“这位壮士喊老朽何事?”
黄奇现在一副魁梧大汉的身形,正拱了拱手还未说话,身后又传来一阵衣袂舞动的声音。他挑眉回头一看,一男一女两名白衣青年从后方远远用轻功飞了过来。
咦?两个小先天?黄奇直接感知到了他们的修为。
两名先天很快飞到了近前,只是随便瞥了一眼黄奇与老农,便继续飞往村子。
大宗门弟子。
两人那种倨傲的眼神让黄奇直接判断出了他们的身份。
看起接下来村子里很热闹啊。
黄奇瞥了一眼老农的小推车后,对老农笑了笑后便不再说什么,跟在那两人后面直接向村子走去。留下老农站在原地一路盯着黄奇离去的背影,原本憨厚苍老的脸孔变得阴沉无比,有种说不出的恐怖。
那两名先天直接找上了村子最为气派的那户人家,黄奇远远的跟在身后,一路的村民一直看着他,他也不在意,在他的感知中这一路的人连心跳都没有,早就被他在心里归纳于准备清理的垃圾行列了。
对垃圾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