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寡妇就不信干不倒林氏瘦不拉几的这只弱鸡。
“随便你如何想!”林晚晚达目的,她可不管对方嘴硬什么。
无论对方做什么说什么,她就当作是小丑表演。
管理的活可真不好干,总有人抬杠对着干。
林晚晚第一天就感觉精疲力尽了,比他们那些锄地挑水的还累。
他们是身体累,她呢,是心累身体也累。
她可还想多活几年呢,等第一茬青菜种成卖了后,她就把这事给推了,让村长另找人来干吧。
林晚晚为了等张寡妇和杨氏,外加一个干好事的村长媳妇把大棚浇好水,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林晚晚这时才能收工回家。
林晚晚不由庆幸中午时已经交代顾母,把晚上的菜拿出来,让她帮忙做做晚饭,不然等她回来再做饭,这会家里那几只猴子都要饿得哭天喊娘的。
林晚晚冻得瑟瑟发抖的走在路上,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往家赶。
晚上风才真的像刀子,吹在脸上生疼发裂,感觉心都在颤抖,牙齿哒哒的在打架,脸上塞蹦子都抖乏了。
暖炉子里的炭火早已烧完熄灭,所以这会儿比白天不知道冷多少倍。
她脚下的脚步也是不敢慢半分,多在外面吹一秒都是煎熬。
林晚晚这般在寒风侵肌的夜里行步如风,好不容易到了家,她砰的一声关上院门插上梢,飞奔进了堂屋立马关上屋门。
顾母见她一进门就站在那里抖腿搓手,把脑袋缩到肩膀里,冷得一颤一颤,连脖子都已经看不到。
也就知道她冷得厉害,急忙回厨房把煤炉子端上桌,再回去把铁锅端过来架上去。
“第一天种植怎如此晚收工?快过来靠近些炉子暖暖手,菜热一会儿就可以吃了。”顾母边忙边说道。
这得冷成啥样啊,晌午时自己就喊她多穿些衣服,外边吹风冷着呢。
可老四媳妇就是不听,说什么穿多了身材臃肿,看起来像王婶子家养的大笨鹅。
她噎了一下,也懒得再劝说她,让她冷吧。
王婶子家养了三只大鹅,年头从县城抓回来的,这会九个多月已经十七八斤了,看起来体型非常硕大。
平时也是村里一霸,王婶子放出去就往河里奔,那些个别的鸡鸭鹅看见了都吓得退避三舍。
有时候别家在院子里喂自家鸡鸭,它跑进人家家里去抢吃的喝的,也不敢动手赶,人还打不过它呢,气得鸡鸭主人骂骂咧咧的跑来叫王婶子抓走。
村里人都在玩笑话议论,这只鹅十七八斤,得有七八斤是跑去别家吃的,叫王婶子要是过年烧开水给它洗澡,别忘了喊他们吃两块鹅肉。
要说这只鹅也是脾气暴躁,林晚晚是深有体会的,一天她去王婶子家摘些青菜,估计是平时它就吃些菜叶子,认为林晚晚是来家里跟它抢吃的,在林晚晚走的时候它就在后面撵她,幸亏它体格大跑起来不利索,不然林晚晚得挨几嘴。
至今林晚晚都不敢再去王婶子家摘菜,省得被鹅撵。
“遇到些干活粗糙的,我留下来监督返工。”林晚晚哆嗦着说。
可不就是苦差事,只要有人还在她就得看着。
“这些人假若以后还是这般,你同村长说叫她们以后不要来了就是,喊她们换人来。”顾母把盛好的饭递给她,忍不住眉头紧蹙,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