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出来,战天珩直接上了马车,准备回府。
而这时,后方一辆马车行驶过来,从里面走出一个年约三十岁的男人,他同样一身亲王制服,样貌上竟与那成帝有几分相似,只是偏阴柔一点,他拦在了战天珩的马车前,恭敬行礼,“侄儿拜见七皇叔。”
马车的帘子垂着,战天珩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嗯。”
齐王起身看着马车的帘子,一脸关切说道:“不知皇叔的伤势如何了,先前侄儿有去皇叔府上探望,但是您府中人说您在静养,所以侄儿不敢打扰就自行离开了。”
“无碍。”战天珩淡漠说道,即便是隔着帘子,旁人想象他此刻的表情必然是惯有的冷酷无情。
齐王继续问道:“不知父皇召见七皇叔所为何事?”
“你若是好奇,可以去问你父皇。”
齐王闻言脸色变了变,他笑着说道:“七皇叔误会了,侄儿并没有探听秘密的意思,就是随口一问,还请七皇叔保重身体,过两日侄儿必去府中拜访您。”
“不必了。”马车中战天珩冰冷的声音再度传出,透着几分不耐,“回府。”后面一句话是对马夫说的。
齐王立刻退到一边,给战天珩的车驾让道,目送马车离开。
后面站着的人看着战王府的马车远去,冲着齐王低声说道:“谁不知道皇上忌惮战王,殿下何苦对这冷面阎罗示好,自讨没趣。”
齐王收起脸上的笑容,看了他一眼,淡然说道:“即便兵符被夺,可战王在军中的威望不容小觑,这次战王遇刺,外界都在传是父皇动手,军心已经开始动摇了,接下来,父皇如果没有十分的把握是不会再对战王出手了,弄不死战王,他就得好好供着,但是再怎么弥补,君臣的嫌隙已生,那么本王拉拢战王的机会就来了,如若本王有了战王相助的话……”
“可是战王会轻易襄助您吗?”
齐王脸上闪过一抹莫测高深之色,“没关系,只要他不帮太子那浑人,就算是在帮本王了,你觉得现在他会帮父皇属意的太子吗?本王真感谢那个揭发太子的人。”
“殿下说的是。”
“回府。”齐王神色一收,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口,战天珩下了马车,直接进了大门,一路回到了他的住处九天阁。
福成一路追着他跑,边跑边询问,“殿下,时辰不早了,现在摆膳吗?”
战天珩不说话,一进屋子本能的四处张望了下,然后就看到了榻上的小狐狸。
此刻它正软绵绵的趴在那里,动也不动,像是没有了生气一般。
他的心蓦地一沉,冷冷说道:“怎么回事?”
福成顺着战天珩的视线看过去,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回答说道:“回王爷的话,大夫说这小狐狸受的是内伤,极重,怕是……”
“怕是什么?”男人的声音陡然压低。
“怕是命不久矣。”福成回答道。
战天珩目光紧盯着小狐狸,心莫名揪紧,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失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