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位置实在是不够大,正好开会说县长会过来勘察,总是赖在家里生产也不太像话。
羊毛越剪越少,这几天店里几乎是供不应求,周海棠都是隔一天才出一次货。然而就是这样家里的存货也已经不多了,所以这边根本不能停工,还是得尽快建一个新的羊毛厂继续运作。
平地建房肯定不现实,他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空歇,于是,周海棠就把目光重新打回了那个破庙上,提议道,
“不行咱们去村头把那个破庙收拾一下吧,我都问过了,那地方公家都不管了,可以用。”
可陆琛却摆摆头,“那个庙太远了,而且屋顶都是木头做的,同样坚持不了多久。”
“李队长已经把羊场的那几间公家的平房批给了我们,等会我搬点砖头过去补个墙就行。”
“这么好!”
周海棠喜出望外,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那边的房子占地都大,她先前捡羊毛的时候就看中了,不过想要占用公家土地的话几乎是没可能,现在却白送上了门来!
得到这好消息,周海棠瞬间头就不疼了,“那今天店门就不开了,我去跟王婶他们说声今天休息。”
她决定下来,乐滋滋的下了羊场去通知消息了。
回来的路上,正好碰见打扮的跟个花儿一般的张小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去参加什么活动去。
两人看不对眼,并没想着打招呼,径直就走过去了。
到了羊场,陆琛正拉着一拖车的砖头赶过去,周海棠也没闲着,去屋子里搬来了之前砌院子没有用完的水泥跟防水泥。
这玩意儿还挺好用,羊场那边的房子也有点旧了,正好用这个补一补,免得屋顶又漏水下来。
远处,王叔跟张小曼已经到了,正在跟陆琛说话,吵吵嚷嚷的,周海棠好奇,抱着东西走过去。
“这是要干啥去?”王叔指了指拖车上的砖头跟周海棠怀里的水泥。
她解释道,“昨晚下大雨,家里院子的防水布破了没法再用了,李队长拨了那两间平房给我们,正要过去修墙。”
了解了情况,王叔就要帮忙,争着抢着接过了水泥灰,“这么大的事不早说,我好多带几个人多来一起帮忙。”
周海棠笑的不好意思,“不是什么大事,我跟陆琛就行了。”
“瞎说。”王叔没有多话,跟上陆琛一起走了。
只剩下两个最不对付的人在一起。
看着周海棠,张小曼刻意的偏开了目光,“我来是帮琛哥看羊场的,可不是过来帮你们搬砖的。”
她今天穿了红外套,还扎了花绳子,与搬砖和水泥这种事实在是搭不上边。
周海棠也没指望她,淡淡开口,“也没谁喊你,你自己呆着就是了。”随后,带着防水泥抬脚离开。
张小曼握紧了手,自顾自的绕着栅栏走了一圈,目光打量起这里面。
这次要接生的母羊都已经被送到最后面的一个小屋子里待着,那里面粮草充足,还垫了不少棉花,温度比较适宜。
昨天她心里有了想法之后,就去镇上的药店假意说是要找毒老鼠的药,但是这种药气味太大,有点年龄的人一闻就能闻的出来,不够保险。
张小曼只好去别处问。
街旁的乞丐听到了,好心告诉她有一种毒药名叫断肠草粉,这药粉只要和在水里或者粮草里让动物吃下去,不到半刻钟就会精神萎靡,排泄不出来,过不了两天,因为肠道不消化而硬生生的堵死。
闻言,张小曼立马喜形于色,温声问道,“那老人家,你知不知道这药粉哪里有得卖?”
老乞丐摆了摆头,“这小镇上估计是没有了,你到那个前面的赶集场问问看。”
张小曼道了谢,扔给他几分钱,随后去了赶集场。
这里面来往的都是其他地方过来的卖货人,他们带着自己的东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一个地方开个摊子卖几天,过两天时间到了,又会带着东西去下一个地方卖,周而复始,都是这样。
大家伙儿喜欢逛这里,因为东西新奇又便宜,但张小曼觉得这些人长途奔波的,身上脏兮兮的,连着东西也不愿意买。
可是这次实在是没了办法,只好试一试。
她看着集市旁边的一堆垃圾,发出阵阵恶臭,嫌弃的避开了目光,捂着鼻子快步走了进去。
时间已经比较晚了,里面来往的人不多,张小曼细细看着,走到一个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摊子面前停下,问道,“请问,这里有断肠草粉卖吗?”
摊主留着一脸的络腮胡,抬头时的眼神带着点凶悍,沉声道,“你要这个干嘛?”
张小曼面不改色的找了个理由说道,“我家有黄鼠狼,一直抓不到,放了老鼠药也不吃,有人跟我说断肠草管用,你这到底有没有啊?”
“有。”络腮胡收回目光,“不过得等两天,还
没送过来。”
没想到还要等,张小曼不满的皱起了眉头,转身又去问了别家,都说得等几天,没了法子,她只好作罢。
等两天就等两天吧。
周海棠的羊毛厂现在最紧需的就是羊毛,如果这一批小羊生下来,羊群数量又会扩展一些,羊毛也会更多一些。
管他生产前还是生产后,只需要让这一批羊死掉,羊毛厂就会因为缺少羊毛从而停产,看她还怎么在自己面前嘚瑟。
想到这里,张小曼微微勾起嘴角,露出来了满意的微笑。她走到小屋子那边,里面被清扫的干干净净,但是还是会有一点羊膻味传出来。
她用布帕子捂住鼻子,从旁边的推车里拉过来一捆粮草扔到了母羊们的食槽里,想着多给它们吃一些,之后也好让药效发生的快一点。
身后传来脚步声,张小曼以为是陆琛回来了,脸上带着笑,转头一看,居然是吴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