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辰为香儿巩固治疗完毕,便匆匆走出了洞口,手中一直攥着一团珠光,莹莹绕绕的。
这是百里的定位符箓。
虽不知何事求援,但刚一入世就如此,必是有了困难。
也不知是遇到何种强敌,希望不是巫脉才好,不然就很麻烦了!
看来这货真是个不省心的卵蛋!
小鬼儿成精,闯腾还能轻了吗!
无论如何也不能违心着不去救。
灵秀与玲儿边坐于洞门处呆看两个门童哄小琰玩手捧沙漏,边闲聊,忽见启辰如常出来,便互视着停下了话头。
“完事儿了?”灵秀有些刻薄的问。
玲儿拍了她的手一下,示意态度有点过了。
灵秀用力拨开斥道:“甭管!”。
启辰视而不见,傲然而过。
“玲儿!明个儿就带你回府去看他,別像某些人自命清高,实则就是个欺世盗名之辈!”
灵秀话中另有所指。
看着就要跃起欲上云端的启辰又撇嘴挑声撩道:“占着茅坑不拉屎!什么完意!”忽觉话风不净“呸呸呸!”喷了几下,除除晦气。
启辰欲起又停,皱眉看着这刁钻的丫头。
“看什么看!就说你呢!
咬我呀!
真是辜负了我家小姐的一片心!
咱家小姐又不是没人要,明天我就给九哥回信说有人欺负她,等人去楼空了,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后悔莫及就好!
人呐!就是这样,身在福中不知福!
失去了才知珍惜,可那时候,什么都晚喽!”
启辰并未动气,其实灵秀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
“哎!”启辰摇头叹了一声,自知自家事,外人岂能真的看通透,还是纵身冲云奔月而去。
衣衫咧咧破风中,本已沉寂的佩兰城轮廓,渐渐放大在眼前。
这功夫,按常的夜误之乐也早已如贫民区般歇了业,但今晚城中却破例的还有点点几处灯火如虫。
由其是城主府的偏东北一侧巷中,更是纷乱烦嘈!
百里越过铺窗,一转便进未关的内门。
忽的他差点儿惊掉的下巴!
“嗤!这货在干什么!”
“唔!娘子!才哥终于找到你了!咱们结婚吧!娘都同意了的!哈哈!”那疯子骑在一人身上连说带笑的。
屋里没有点灯,很黑,看不太清楚躺在他身下的人是何模样,但大致的身段儿应该是个女性。
那疯子哈哈怪笑间,弯腰将脸凑过去突然惊道:“啊!你是谁?我娘子呢!梅子呢!混蛋!”
他双手猛然抓往身下人的头发,将身下人的头一次次耗起又摔下,磕在地上“咣咣”的响。
百里咧嘴间发现,那磕下的地上已经黑糊了一片,正在扩散着流淌!
“快说!我娘子呢!”那疯子极是愤怒!
他挥舞起了双手,开始疯狂的刨抓!
即使这样,他也依然没有解气,俯下身去,又开始如恶狼一般用牙齿狠冽的撕咬起来!
身下的那人许是早就死了,只不过是一俱没了任何感觉的尸体罢而已,怎么会回答他的话或是悲惨哀嚎呢!
百里只不过是个刚刚出道的货色,真有点吓坏了!
这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