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宇皱了皱眉,白杰早就起身出去了。
关莺仰头看了看天花板,忽然对周新春和徐明宇说,“你们先出去吧,我和……他们说句话。”
“好,那你有什么事情叫我们。”周新春说道,徐明宇一手揽住她的肩膀,两个人一块走了出去。
徐明宇是见过关莺父母那个模样的,有些不放心,便没带着周新春走远。
就听关莺的母亲在屋里问,“这孩子是谁的?”
“娘,你能不能不要问了?”关莺有些不耐烦,更不想提起孩子的父亲,看到父母心里又是一股无力的烦躁。
关老爹瞪了眼睛,那双眼睛恨不得将关莺生吃了。
关莺也斗鸡眼似的瞪向她爹。
关老娘哼道,“有本事冲着我们撒火,你倒是有本事找那个男人负责呀!”这一句话说得火药味十足,“这被男人睡过的女人就不值钱了,你就算再嫁又能嫁个什么好的?要我说这孩子也别打,就留着她找上门去,看那个男人从不从!”
一句话说得关莺心里乱极了,她是极喜欢白朗的,关老娘这话正中她下怀。
说起来白朗高大帅气,一双黑目炯炯有神,还有学问,工作又好,便是在县城里也是打着灯笼难找。
哪里是那些乡下干活的汉子能比得上的。
“莺儿,你别怕,我和你爹都来了。你告诉娘,那个男人是谁?我和你爹去找他父母,我就不信了,这天下没有说理的地方了?!”关老娘语重心长地道,“你还小,不知道厉害,这女人若是被男人穿过了,再嫁给第二个人,就是破鞋了。”
关老爹亦是哼哼唧唧,似是在隐忍什么。
关莺觉得她娘说得话虽然难听,好像又有那么几分道理。
关老娘见她心动,不由得地道,“你这样寻死觅活,只管给咱们关家抹黑。要是真有骨气,就把自己养的好好的,找那个不负责任的下流胚子算账去,也算是给咱们关家争个脸面,也不让你下面妹妹们,没脸嫁人。”
关莺这才想到她下面还有两个妹妹没有出嫁,若她真的为情自杀了,说出去总归是不好听,说不定两个妹妹的姻缘都会被她影响。
她是向来见她娘雷厉风行,粗言秽语,她爹就是闷嘴葫芦,暴躁异常。
今日他们和风细雨,倒是将她惊到了,又听了关老娘的一番分析,心里顿时觉得好像找到了一条出路。
加上她本就是聪明好强,那股子不甘又将她督促着坚强起来。
关老娘趁热打铁,“你先吃点东西,等吃饱了,就好好的把那负心汉家里的情况给老娘讲一讲,咱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陶瓷碰细瓷看谁怕谁!”
关老爹也是一副赞同的模样,关莺觉得苍天开眼,心里欢喜,便扭扭捏捏地点了点头。
关老爹一时待不住便去外面走廊里了。
关老娘抬头望着这单间病房,唏嘘道,“莺儿,你老实告诉娘。这自己住一个病房一天得花多少钱?”
关莺被她娘问得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至少得两块钱一天吧。”
“啊?这么贵!”关老娘瞪大了眼睛,忍着心底想掐死关莺地冲动道,“你哪里来得那么多钱?”
关莺一手抚着肚子,一边低头道,“他出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