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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失控

大脑剧烈的缺氧让我意识逐渐模糊甚至已经坠入了黑暗之中,我感觉自己的耳朵开始听不见了,自己置身于绝对的寂静当中,然后,我忽然就感觉不到那种强烈的窒息感了,脚像是又踏在了地上没有了那种轻飘飘的感觉,我茫然地抬头看着周围,只见我依旧在槐树前,只是身边的所有人都已经不见了,我看见在院子口站着一个人,是我在寺里见过的那个带着佛像面具的人,我于是朝他走了几步,边走边问:“你怎么会在我家里?”

他没有回答我,却朝我也走了过来,直到离我只有一步的距离,就和我这样面对面站着,除了这个面具我什么也看不见,好像面具后根本就不存在这样一个人一样,我于是再次问了一遍:“你是谁?”

他没有搭理我,我看着他,他一动不动就像一尊雕塑一样,我于是就伸手来打算摘掉他脸上的面具,在我的手刚要碰到他的面具时候,他忽然伸出手来阻止了我,紧紧地捏着我的手腕,我只看见面具的眼睛里是黑洞洞的一片,什么都没有,然后我就听见他说:“这个面具你不能碰,同样的,棺材里的面具不是给你的,你也不能碰,否则会有更坏的事发生。”

说完他就用力将我扬起来的手生生地给拽了下来,然后才松开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就像根本就不存在一样的人问说:“你究竟是谁?”

他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你该回去了,否则他就该察觉了。”

我还想问“他”是谁,可是根本不给我任何的机会,我就感觉到猛地一阵天旋地转,又像是自己压根就没有动,然后漆黑一片的眼前以及失聪的耳朵就完全恢复了,我听见身边是家里人杂七杂八的声音,我整个人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脑海里短暂的空白之后,刚刚的事就全部都响了起来,而且是如此真实,根本就不像是晕过去的幻象。

只有白先生站在一旁一直冷冷地看着我,我也抬头看着他,然后我爸把我扶起来,问我说:“木头,你刚刚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

我拍拍身上的尘土说:“我没事,可能是劳累了身体受不住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白先生皱了下眉头,不知道是起疑了还是想到了什么,但是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是和我爸他们说:“我们先把这里给收拾了,时辰就要过了。”

于是之后的时间就是这些石人和棺材的处理问题,白先生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说:“石人必须要敲碎了,至于棺材,烧了吧。”

我听见白先生这样说觉得有些不妥,想反驳他,但是又好像什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到了嗓子眼的话语又咽了下去,而是变成了另一句话问:“那那个面具呢?”

白先生想了想说:“要不你收起来吧。”

我想起那个人的话来,虽然不知道真假,但还是心上打了个悚说:“要不还是你一起处理了吧,看着怪渗人的。”

白先生看了我一眼就没有说别的了,他将面具用了一个布袋给收了起来,之后我爸和大伯拿来了铁锤,就真的把这三个石人给敲碎了,与被砍断的槐树一起零零散散地散落在后院里,之后我爸又拿来了火油浇在了树根个棺材上,一把火就给烧了。

后院一片狼藉,白先生叮嘱我家里人说没事最好少来后院来,他之后又用之前和没点的香布了一个符阵一样的东西,似乎是把后院和整个家宅给隔起来,我也不太懂,白先生只是说防止棺材下面的阴气溢出来侵扰家宅。

做完这些之后,在只有我和白先生两个人的时候,白先生忽然和我说:“木头,晚间我们两个再到国兰家去一趟。”

我听见白先生这样说惊了一下,然后就问他说:“你是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白先生没有直接回答,他说:“要等去了她家之后才知道。”

这件事似乎奶奶他们是不知道的,白先生也没有和奶奶他们说的意思,于是到了黄昏时候白先生就找了个借口带着我出门,我和他一路往国兰家走,在路上的时候白先生忽然和我说:“我现在很担心你。”

我愣了一下问:“为什么?”

白先生说:“我有一个非常不好的猜测,恐怕是真的了。”

我心里惊了一下问:“是什么猜测?”

白先生看了我一眼,让我确定他的这个猜测和我有关,但是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却又什么都没说,我当时就急了,追问说:“是什么?”

白先生则迟疑了一下说:“或许现在你还不应该知道,我感觉有些不好,我从来没有这样过,我感觉到害怕。”

我问:“害怕?”

白先生说:“是的,我害怕了,所以我想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从你身上我似乎感知到了我身上的什么事,而这件事让我害怕,可是我现在组合不起来,我感觉所有的线索似乎都乱了,汇聚不成一条线,我之前认为你家的事我心里是有底的,可是今天发现三魂锁木的格局之后,我感觉我已经彻底乱了。”

白先生既然这样说,那么就是说这件事不简单了,我深吸一口气,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心里竟也隐隐感到了一丝可怕,于是也不再去追问他要和我说的那件事,而是顺着他的话问说:“所以这就是你要去国兰家的原因?”

白先生说:“是。”

我问:“去干什么?”

白先生说:“那个面具,或许国兰的婆婆认识。”

我惊了一下:“她怎么会认识?”

白先生说:“现在还只是我的猜测,我们先去了再说。”

我心里的疑云增添了不少,国兰莫名其妙的死亡,现在她婆婆也牵扯进来了,这件事似乎变得越来越诡异了,究竟在整件事情里,国兰和我是怎么联系上的,难道仅仅只是因为那一天我和堂哥误闯了寺庙?

这是十二年来,我第一次怀疑当年发生的这件事。

我和白先生到了国兰家的时候,竟发现她家的院门是开着的,我往里面看了看,整个院子里黑洞洞的,长着杂草,寂静的像是一个人也没有,白先生也往里面看了看,就先走了进去。我走进里面的第一感觉就是荒凉,像是废弃了很长时间没人居住的老屋那样。

我试图找到屋子里有人活动的气息,或者说就算是国兰的婆婆的一丁点响动也好,可是什么都没有。

然后我还是冷不丁地,看见她婆婆坐在屋檐下,靠在一个竹篾的太师椅上,一动不动,即便我们已经走进来了,好像也丝毫没有察觉,身子都不曾动一下,眼睛还是那样闭着。

我看了看白先生,白先生已经站定了,一动不动地也看着她,而我们这样站着足足有一分钟左右都不曾见她的身子有丝毫的动作,我于是心里打鼓,就小声问白先生说:“她怎么了?”

白先生只是看了我一眼,却并没有说话,好像是我的这一声说话惊动了什么,那种感觉很奇妙,我总感觉不是我的声音惊醒了国兰她婆婆,而是我说话吞吐的气息惊醒了宅子里的什么东西,然后我就看见国兰她婆婆动了动身子,就睁开了眼睛。

她看见我和白先生站在院子里神情也一点都没有变化,只是看了我们一眼,就坐了起来,但是她压根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只是问我们说:“我就知道你还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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