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季府,却是另一番光景。
“什么!季寒蝉遇袭了”
季老爷的房里,一个中年男子身上尚着着官服,威严的脸上满是愤怒。
“是在去断山的路上遇袭的,据回春堂的人说,多亏了阮公子的帮助”
季老爷面前站了个着着深绿色衣裳的小厮,小厮弓着腰,见此景,不再敢说话。
“不行,不能让阮家...”
季老爷摇摇头,眉头紧皱,“马上带我的话去断山”
说完,又坐回软凳,提笔挥手写了几字。
“快马加鞭,今夜就要送到”
小厮点点头,接过信纸就出门了。
屋内风满堂,只听屋外几声私语,又在风声下归于平静。
“李策,你如何看此事?”就在屋内一片寂静之时,季高甫突然开口,也不知所问何人。
“暂可不必担心,叶知秋莫非以为是阮家下的手,不过...”屋的西南脚一片黯然,细心才能看见,竟在木椅上,端坐了一个黑衣男子。
“不过如何?”
“不过若是我们有意引导?”
“有意引导?”
“哼,阮家既然已经参合了进来,不如...”
“好一个有意引导,妙!妙啊!李策,我季高甫有你,宛如虎添翼啊!”
“老爷谬赞了”
“哈哈哈...”
顿时屋内一阵笑声传出,在偌大的季府,消失在了风的回响之中。
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小姐,起床洗漱了,叶大师已经等候着您了”
一大早,便听见一道女声响在门口。
“嗯”
知真是...
此刻季寒蝉头脑还有些不清醒,昏昏欲睡只以为是知在门口唤她。
只听“吱嘎”一声,木门被推开了。
几个着着十分简朴的丫鬟走了进来,个人手上都端了托盘,不少都东西安放在里头。
季寒蝉猛地立直身子,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是在叶知秋的地盘,昨晚倒没认真去看,今天才发现,这个地方极为的简朴。
几个木柜,一面铜镜,一张木床,便是整个房间全部的东西。
“小姐,更衣洗漱吧”
几个极为面生的丫鬟站在床边,倒是让季寒蝉有几分的不太习惯。
“好”
待到更衣洗漱完了,太阳也就冒出头来了。
“叶大师在房等您”
刚出门,便看到清欢立在房檐之下,清欢肩上有微微的湿润,恐怕是站了许久,沾染上的晨露。
季寒蝉点点头。
两人便朝着叶知秋的房走去。
今早的路昨晚也走过,却走出了不一样的心境。
只见林立的假石,陡峭的高峰,果然绝巘多生怪柏,奇崛的松叶在如此寒冬,仍然带了几分绿意,清泉不知从何处引来,在石林之间或急或缓地穿梭着,倒影出的绿影,仿佛是春天的来临。
“小姐,怎么了?”清欢见季寒蝉侧着头,嘴角带着笑,不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