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萧时年不熟。
哪怕在乌侯袭城事件里,同样有很多寻仙者像对待姜望那般尊敬萧时年,但不同的是,姜望会给予回应,而萧时年要么冷着脸,要么直接消失,使得寻仙者们自然都跟姜望更熟。
而这里面属柴彼为最。
就算摇旗呐喊,也肯定得为姜先生摇旗。
志同道合者深以为然,重复着柴彼的话。
也有在旁观立场者提出第二种见解,“我觉得姜先生和萧先生应是势均力敌,但此刻交锋的情况来看,萧先生占据上风,但也不保证姜先生未出全力,总而言之,胜负难料。”
柴彼自是据理力争,坚信姜先生更强。
又有第三方冒出来,觉得萧时年或许更强。
双方为此争论不休。
唯有旁观立场者欲言又止,想着自己该加入哪一方?
......
西城巷竹林里。
宁十四在发抖。
青袍和白袍修士毫无疑问又跪了。
虽然萧时年的剑意没有针对他们,但也有无形压制,使得小鱼动作凝滞,若非谢吾行及时出手,一脚把冯灵槐踹飞,险些便被削了脑袋。
他护住小鱼,以溪河剑意抵挡,行动如常,但神情也很凝重。
虽然并非同一种剑意,可萧时年带给他的压力,仿若当年师叔演练溪河剑意的威势。
就算是剑士,也很难轻易领悟剑意,何况是融会贯通了。
萧时年此刻展露的剑意,就算不是跟溪河剑意同等,怕也仅次之了,但萧时年很明显也没有将此剑意领悟很深。
因剑士的身份,谢吾行能看得出来,此剑意尚有破绽,但他也照样没本事抗衡。
有些破绽,可以一击即溃。
有些破绽,就算清楚在哪里,你也只能抓瞎。
简直气抖冷!
谢吾行更深刻领会到萧时年的强大。
虽然貌似姜望也很强,但看着刀芒在剑意的轰击下,逐渐黯淡,终是差了一着。
反观青袍修士纵是跪着,许是因习惯的问题,他毫不在意,只是嘀咕道:“姜先生总是这样爱玩,不管是面对傲因,又或是面对乌侯,都是先装作不敌的样子,紧跟着再所谓绝地反击,真是让我心都揪起来了,姜先生怕是乐在其中。”
白袍修士跪着笑道:“就是这般,姜先生才有人烟气。”
谢吾行一脸懵。
你们在说啥啊?
“要分出胜负了!”宁十四的声音忽然响起,只见萧时年斩出第二剑,那一抹惊鸿照耀着整座浑城,无与伦比的强大剑意凝聚一点,倒灌入栖霞街。
谢吾行面色凝重。
白袍修士也变得有些紧张,怎么姜先生还没有认真起来?
青袍修士则呵了一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确实要分出胜负了,按照以往姜先生的风格,此刻便要开始反击了。”
侯府里,姜望已经没在藤椅上坐着。
他站得笔直。
微微仰着头。
紧闭双目。
灼热气流回溯,直入黄庭,也就是脑海里的神国。
又有一座山拔地而起。
树木迅速生长。
一只很渺小的昆虫,在神国里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