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萧萧,整个漓江的江面除了兵戈铁马的气息并无任何厮杀呐喊的声音,北荒军不屑嘶吼,三十年前逼的楚国将士投江自尽,三十年一声不吭便将你们杀的魂飞魄散。
那厉鬼如何,那老妪如何,到来不还是再次被杀,三十年前北荒军悍卒悍马敢踏天与地,三十年后北荒军一如当初。
老妪厉鬼不断的厉声嘶吼,可是冰面之下的厉鬼越来越少,情急之下老妪猛然露出血盆大口,分明没有嘴巴,虚空之中却露出一排血红利齿,朝着叶深的头颅袭来。
叶深双目一片赤红,眼瞳之中雷电闪烁。
提起天玑剑猛的一掠,一道凛冽剑气带着紫色雷电猛地斩向老妪,空气中响起一阵爆裂的爆炸声音。
轰隆一声巨响,一团紫色电云猛然炸开,叶深一鼓作气,单腿一蹬凌空飞起。
飞到半空中的叶深双手持剑,朝下刺去,那老妪惊慌失措,可怖的脸上竟然露出厉鬼的惧怕模样。
磁啦!
长剑贯入老妪头颅,再次迎来一声猛烈的炸响声音,老妪顷刻间灰飞烟灭。
结束老妪厉鬼的性命,再看那边,北荒军已经快结束战斗了,一千人的军团长枪猛烈,片刻之后冰面到处都是厉鬼的残肢。
叶深将天玑剑收回,一道绿色阴魂缠在天玑剑上,叶深突然感觉自己丹田神符上的大嘴猛地一阵蠕动,顷刻间缠绕在天玑剑上的阴魂便被那大嘴吞噬。
叶深气定神闲,内视看去,神符好似开心至极,竟然将那阴鬼吞噬,莫名间功力好似又强大一分。
郑沄手持狂歌三叉戟单膝跪地,沉声道:
“末将有罪,请北王惩罚!”
叶深笑道:“何罪之有?”
“救驾来迟!”
“哈哈!”
叶深哈哈一笑,转眼看向那冰凌湖面,厉鬼的残肢到处都是,锈迹斑斑的长刀落了一地,扫了一眼,叶深便知道这冰面之下竟然有五六百的未亡魂。
而那一千铁骑却一脸震惊的看着叶深,这位传说中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耍起剑来凶狠无比。
叶深将郑沄扶起,道:
“何罪之有,你肉眼凡胎根本看不到那冰面上的厉鬼老妪,救驾来迟?哈哈,我北王从来都是身先士卒,今天是!以后也是!”
叶深声音郎朗,深入其心。
黑甲铁骑中不少人的眼光都变了变,好一个身先士卒,这才是北荒王应该有的气魄!
绿衣童子瘪嘴道:“我不也看到了吗?”
小青呵呵一笑道:“北王改变很大。”
重新上马,这一次漓江上的寒风却温和了很多,阴云也不知何时消散退去,飘扬的大雪渐渐停了下来。
一行人再次骑马前行,叶深闭目坐在骏马之上,他再次心中默念皇觉经,混元山无功法,唯独这本皇觉经甚是好用,只是片刻叶深便感觉浑身一阵暖洋洋的感觉。
内视丹田,那神符悠然自得,叶深握拳凭空挥舞一拳,空气中响起一阵急促的破空声,叶深感觉自己力量不知为何好似强大了几分。
心中诧异道:“莫非神符能吞噬妖魂厉鬼?然后将这种力量转化给我?”
想罢过后,叶深又觉得荒诞无比,自己丹田之处有神符不假,但是这种事好好似神话一样,突然又觉得还是好好练剑,好好练功来的紧要。
掌教张淳阳将一身内力和那玄妙无比的奔雷指传授与叶深,但是叶深却感觉那醇厚的内力躺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好似一滩死水动也不动。
至于奔雷指叶深现在却不好练习,现在是行军的紧要时间,万万不能停留下来耍性子练功,要是想练也得等到了北境长城以后才能安心练功。
向北行军五十里后天彻底的黑了下来,叶深大手一挥,道:“扎营整备。”
郑沄恭敬点头,然后策马回奔,传达北王命令。
军伍之中等级分明,装备精良,别看北荒贫瘠,但是北荒军的装备甚至比南靖帝国护卫军的装备还要精良。
这其中自然是叶深父亲的功劳,他一直将军中好将待作自己的亲人,北荒军无论马匹,装备,每年的供奉都比其他的军队不知道要好多少,多多少。
北荒的有为少年大多数都以进北荒军为荣,尤其是哪一身黑甲装扮更是年少孩童心中夜不能寐的心爱之物。
安营扎寨之后叶深躺在白色的北荒军帐篷之中,伍月坐在旁边,亲自给叶深烧酒。
喝了一口酒,叶深感觉自己浑身暖洋洋的,伍月笑了笑,道:
“没想到你练剑一年竟然有如此大的改变,我都没看看到那阴魂厉鬼,你是怎么看到的?”
叶深浅笑道:
“混元山上的掌教传了我一身功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看到了。”
伍月呵呵一笑,面色红润,朱唇微动,道:
“这样说来,那掌教真的是有道法的人呢。”
叶深深以为然,点了点头,道:“是个道骨仙人的人,我下山的时候答应了他两件事,一是保证混元山永远长存,二是保证混元山香火不息。”
伍月郑重点头,道:“是该这么做。”
叶深靠在伍月的腿上,抬头看去,一双清澈丹凤眸子正看着自己,两人相视一笑。
靠在伍月柔软的腿上叶深慢慢的睡着了,看似睡着的叶深却不知不觉的又修炼起来,丹田之中的神符慢慢转动,强化叶深的经脉骨骼,同时也试探着能不能将那摊死水一般的功力化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