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悠悠自然是不敢遁入魔道的,可是叶深也不敢去惹这个御剑飞行的超级高手。
这日,黄衫女子骑着一只体型如巨虎的白猫游走在春神山,手中拿着玉盘璇玑,回归到璇玑中间的乾坤石好似一个圆溜溜的珠子不停的玉盘中间转动。
安悠悠满面愁容,低声道:“春神山就一个花魁妖啊。”
面色愁容的少女很不满意,肩膀上的江山剑可是杀妖蓄意的神兵,只要妖杀的越多江山剑就越强,这就好似叶深丹田中的神符,叶深丹田中的神符吞噬的妖灵越多,叶深的修为就会越强。
安悠悠骑着大白一阵闲逛,终于在一座山巅处停了下来,北荒寒冷至极,山巅更是寒风呼啸,黄衫被刮的猎猎作响,但是安悠悠一脸无恙,极目看去,天地都是一片雪白,唯有不远处的茂才城有屋檐千座,街道四条。
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叶字王旗,原来是殿下叶深啊,下一次见面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躲过我的一柄飞剑。”
将军府。
叶深已经吩咐部下将那轻纱女子埋葬下春神山脚下,就是他第一次见到轻纱女子的地方,与盘璇玑没有找到委实遗憾,但是轻纱女子到头来还是为茂才城做了一件好事,毕竟花魁大妖一日不除,茂才城中就多了一丝危险。
无论轻纱女子与安悠悠置叶深于何地,亦或是一开始叶深就被当做了弃子,可是轻纱女子做来做去不都是为了那因果循环,她亦是一生未嫁,虽然容貌一般,但是起码有一手道家玄妙手法,找个好男人不是难事。
叶深对轻纱女子委实恨不起来,虽然很是气愤,但是谁让自己的紫气东来的神人呢,这么想来叶深才知道神人不好做,天子估摸着也不怎么好做。
想起当年父亲没有自立为王在最为强盛的时候取代古家成为一代至尊应该是对的。
而叶深也命令部下悍卒去寻找那花魁的遗物,按常理花魁是前朝之前的人,因机缘巧合获得了妖仙留下来的一件霓虹裳,这妖仙留下的东西断然不是人间凡品。
可是找来找去就是没有找到那件传说中的霓虹裳,叶深亲自去查看过,在春神山下只有一条条沟壑和一个巨大的深坑,那花魁早已消失不见,只有一条百米长的骨灰痕迹。
那是叶深吞噬了花魁妖灵以后花魁彻底死亡的代价,安悠悠只是一剑斩断了花魁的生机,花魁若是真正的妖仙则可以凭借妖灵重生,类似道家元婴和佛家的舍利子,但是花魁并不是真正的妖仙,而叶深的神符有点斩草除根的意味。
失望归来的叶深独自坐在房中打坐修养,体内的神符日益强大,但是并未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与传言不一样的地方是,别人高手都是一日吞噬某某高手的功力然后突然功力大增,修行起来一日千里。
而叶深只感觉自己的神符好似一潭湖水,波澜不惊,湖水之中全部都是功力,但是就是无法纳为己用。
这样苦恼了半日,叶深才发现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腰间的天玑剑与自己更加契合了,出剑式也比以前更快,更狠。
叶深出剑力求三字,快,狠,准。早已登堂入室的出剑式若是想要进步分毫犹如泥潭前行,不使出浑身协力难以递增分毫。
双膝盘地而坐,两腿之间放着一把天玑剑,叶深双目紧闭,全身经脉运转一次皇觉经,顿感舒适,单手抚摸天玑剑,叶深抬起食指轻轻的敲了一下天玑剑,顿时一声清脆的剑鸣声响起。
叶深接二连三的敲了好几下,剑鸣不断。
明眸睁开,叶深单手微微颤抖,想起绿衣童子出刀半寸的神仙模样,不禁觉得绿衣童子才是真正的登堂入室,那半寸刀犹如苍龙出世,刀出鞘半寸,江山剑贵山遁去,完全不可匹敌。
这等凶猛的刀意叶深现在是学不来,也不能学,他的剑可不能一直蓄意。
脑海中细细回味几百遍,叶深终于起身,朝着绿衣童子的房间走去,他今天要不耻下问,求绿衣童子传授那一手出刀半寸犹如苍龙出海的刀意。
轻轻的叩了一下房门,绿衣童子房间里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
门打开了一条缝,是一双还没睡醒的大眼睛,半眯着眼的绿衣童子显然还没睡醒。
叶深一阵汗颜,自己练剑数年,天天修炼皇觉经竟然还赶不上这个天天睡觉的绿衣少女,说来实在惭愧。
叶深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练剑的天才,要不然少儿时期为何混元山上的老道士指名点姓的要叶思幽上山而不是自己。
房间里古香古色,案台上有一盏沉香烧,香气弥漫,绿衣童子两眼不满,好似叶深叨唠了自己的瞌睡。
叶深好似并未看见绿衣童子的不满,自顾自的坐在桌子前面,也不客套,直接开口问道:
“童子啊,你说你这么厉害的一个角,咋我就不知道呢?你对主子也太不行了吧?那么危机的时候才出来救我,要是晚了一分我不就被那安悠悠一剑给杀了吗?”
绿衣童子噗嗤笑了一声,嘲笑道:“主子?我只是在九重楼中看了千本典籍欠你人命罢了。”
叶深耸耸肩,不以为然,道:
“可不是嘛。可是欠和欠钱是一个道理,中自有黄金屋,一张秘籍一千黄金哩,你说你是不是欠我好几千万两黄金?”
绿衣童子蹙眉,想反驳,但是觉得叶深说的似乎是这么个理,那九重楼的武功秘籍随便丢出来一本都能引起江湖一场血雨腥风,自己安然无恙的读了这么多本说来还真的欠了叶深好几千两黄金哩。
绿衣童子想明白了,咱是欠叶深钱,大女子说到做到,这欠的一定要还给叶深。
叶深笑意盎然,绿衣童子刀法刚猛无比,一刀逼退御剑飞行的安悠悠,但是脑瓜子还是很好忽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