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脆坐在地上休息:“强光手电可以射五十米,刚才照过去,看不到尽头,可想而知这水面至少五十米远了。”
说完我把手电筒关了,然后我们又一次来了一场瞎子对话。
老鼠:“要不我们往回走,那溶洞塌了,我们挖一下,辛苦点,起码保险。”
我:“你不记得石室外塌方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万一走回去发现挖不了,我们还得回来。”
老鼠:“那总得试试,这鬼地方,说不定水里又有什么史前巨怪,我们三个也许塞牙缝都不够。”
我:“来之前,我们考虑过各种可能性,但是从来没有想到我们会进错地方,然后一路到现在,说实话,我也怕走不出去,但是现在回去肯定不是上上之选,我认为,我们应该仔细考虑、商量,现在我们的情况不容乐观,一不小心可能就真走不出去了。”
老鼠:“我不是害怕,我是担心这里太过危险,你看这潭水,看着就觉得——算了,我听龙哥你的,至少到现在我们并没有遇到真正的危险,反倒是我跟狗哥因祸得福长了本事,龙哥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我对着姜建平站的方位,又问问:“你呢?”
姜建平:“你说怎么搞,我就怎么搞。”
我:“那好,我们这样,保守试一次,狗哥,你派大黑下水侦查一下,看能看见什么。”
姜建:“嗯,好。”
老鼠:“大黑出去侦查,它怎么告诉我们啊?”
我:“大黑看见什么,狗哥你都知道,是不是?”
姜建平听我这么问,回答:“是。”
老鼠则疑惑:“狗哥可以通过狗眼看东西?”
姜建平:“你骂我呢?”
老鼠:“哪敢,狗爷!”
我:“都这个时候就别贫了,我们最开始放小黑下墓里,狗哥就是这样操作的,包括我后来开枪打小黑,狗哥虽然当时没有操控了但是都知道,所以,我们现在需要赶紧行动起来,就让大黑现在为大家冒下险吧。”
姜建平:“有一个问题,我只能在二十米内控制它,超过范围它就不听话了,要不大黑先下水,我跟着它二十米在后面。”
老鼠:“不行,这太危险,你以为是那些美国大片呢,主角光环罩着呢?”
我:“老鼠你那么多废话你不饿?”
老鼠:“饿啊,屁都不敢放现在。”
我懒得理老鼠,对着姜建平又说:“狗哥,你这样,就让大黑转二十米就回来,回来再看情况定。”
姜建平答了一声好便开始念念有词,然后我们就听见大黑下水的声音。
姜建平:“大黑下水了,前头乌黑的,看不见什么东西。”
我:“你能不能让它钻水里也看一下。”
姜建平:“看不见,乌漆麻黑的。”
老鼠语气急促地说:“你赶紧把它喊回来。”
姜建平问:“怎么了?”
我也以为发生了什么状况,感觉戒备着问:“怎么了?”
老鼠:“给它绑个电筒出去。”
姜建平:“狗晚上看得见东西,不用电筒。”
我:“是啊,狗眼晚上可以发光。”
老鼠:“你们两个都要多读,狗的视网膜含有多量杆状细胞,可以在暗处视察东西,就跟我们人类夜视镜一样,它们眼睛还可以反射光,但是这前提是需要有光,这里是个密闭空间,它肯定什么都看不见。”
姜建平见他这么说,于是又把大黑喊了回来,老鼠把自己的电筒绑在了大黑背上靠脑袋的右侧,然后叫姜建平再把大黑派了出去。
我们看着大黑背上的光越游越远,估计快二十米了,姜建平说没有什么异常,于是我们把大黑叫了回来。
黑暗中,三个人四条死狗,坐在河边一筹莫展,开始还商量了一下,后来大家干脆都闭口不说话。
过了许久,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但是不确定好还是坏,于是喊:“老鼠,老鼠!狗哥,姜建平!”
这两小子没有一丝回应,吓得我赶紧打开手电筒查看,原来这两个家伙睡着了。
吓得我以为自己又产生幻觉了或者怎样了,从昨天进入石室到今天凌晨被女鬼包围,我现在已经开始很敏感了。
老鼠被我的手电筒照醒了,睁开眼:“怎么了?”
姜建平却睡得酣甜,电筒照在他脸上,他梦呓几句,拿手一挡,盖住眼皮,继续睡。
我说:“你们两个居然还睡得着,都他娘什么时候了!”
老鼠说:“一天一夜没有合眼,太累了,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我说:“睡!睡死得了,还要不要出去?”
老鼠一听,感觉去拍姜建平,把他拍醒了,对着迷迷糊糊的他说:“狗哥你怎么回事,我们喊你一个多小时,你是不是不想出去了,你干脆睡死得了。”
姜建平赶紧爬了起来,说:“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累得受不住,刚还做梦了……”
老鼠:“春梦?”
我赶紧接话,不然他们又得侃大山侃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