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好吧,果然是数据,审美观与人类大相径庭。
陈晨皱着眉头,将这粒绿的慎人的药丸吞进腹中。
回过头只见卡通兔欣喜的望着他,眼中的灼灼目光容不得人忽视半分,在这幽幽火光中,比刚才的绿丸还要慎人。
“还有什么事吗?”陈晨无语的问道。
“大大,你看这是什么!”
“什么?”
陈晨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只见卡通兔一闪一闪,不一会儿,一个长约一米的金属盒子从半空中浮现出来,停到陈晨面前,他甚为不解的打开盖子。
一柄三尺多长,黑幽幽的长剑静静的躺在其中,剑未出鞘,一股寒意却直面迎来。陈晨神色颇喜,心跳微微加速,他刚一握住剑柄,长剑立马发出一阵青光,整个剑身“嗡嗡”作响。
长剑看来威力十足,但其剑身柔软如绢,非铜非铁,看不出材质,剑柄里镶有血红色玉石。即使不懂剑之人也当知,这定然是一极品软剑。
沈括《梦溪笔谈》里对软剑的描述为:“用力屈之如钩,纵之铿然有声,复直如弦,可以屈置盒中,纵之复直。”
陈晨眸中是压抑不住的喜欢,他执剑略略的一挥,几招剑法迎空劈下,剑身呼啸而起,寒光一闪,落叶纷飞,接连几声“嘎吱”细响传来,随即数十细小的枝干“哗啦”坠在地上。剑气席卷着周遭空气,陈晨迎风呼吸,只觉胸腹间气荡神扬,竟似欲乘风而去。
陈晨大惊,长剑入鞘,手劲一收,软剑整个儿瞬间缠在他腰上,若不是陈晨身上衣物过于邋遢破财,倒是与贵公子们绸衫绫罗上的腰带一般无二。
软剑扣在腰上后便隐了光华,剑柄处的血色玉佩恰巧扣在腰部正中心,陈晨轻笑一声,将它取下来,然后重新扣在棉衣里面。
“这剑可是只能用一世?”若真如此,倒是憾事一桩。
“不是的哦,大大,这剑是功德奖品,以后就是你的了,随你处置呢。”
“功德奖品?”
“上一世大大保家卫国,又与大大夫人成立清晨集团,救济贫困儿童,对位面发展贡献与影响都很大,所以才有了功德奖品哦。”
“我第一个面位作为帝王,功在社稷,贡献也不小,却为什么没有呢?”
“因为那就是大大该做的呀?”
陈晨疑惑的问到:“该做的?”
“是哒,因为燕晨就是大大呀!”
“这样啊,我懂了。”陈晨点点头,然后指着软剑问到:“那它叫什么?”
“嘻嘻,它没名字呢。大大可以给它取个名字。兔兔怎么样?”
陈晨满额黑线。
“要不,叫卡卡?”卡通兔眨巴着大眼睛。
“叫寒月吧,寒月剑。‘寒月如利戟,棱棱不可干。’”陈晨摩挲着剑身意味深长的说到。
“哇,大大真厉害!”
周围的夜色已经没有那么浓烈了,陈晨抬头望着东方的一丝亮色,问到:“卡通兔,现在几点了?”
“大大,现在六点十七了。”
“咱们也该回去了。不过,这之前得带点吃的回去。”
这具身子果然还是弱的很,就刚才那么几式剑法下来,陈晨就有些脱力的感觉。他查看了一下被外衣遮住的寒月剑,没有漏出丝毫,这才上前熄了火堆。
借着东方稀微的光亮,陈晨运气极佳的逮着了两只出来觅食的野兔子。他拿寒月将兔子内脏刨干净,在水里略微洗了一下,然后拿藤蔓将两只兔子的脚绑上,倒吊着提着它们出了林子。
其实用寒月刮兔子毛,陈晨还是有些不舍的,毕竟寒月剑是他今后的武器。
奈何寒月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啊!哎!
如今天色尚早,大部分人还在温暖的被窝里,陈晨一路小心翼翼的避过早起的村民,回到院中。
王萍芳果然还没有起来,他将兔子藏在稻草里面,插上门栓,蹲了半柱香的马步,估摸着时辰起身,擦了擦脸上大滴大滴的汗珠。原主这两年营养跟不上,七岁的娃看着和五岁没啥区别,现在才这么会儿功夫的马步,陈晨只觉双腿不停的发颤,昨日被打的地方也钻心的疼。
章晨往日这个时候多半都起身为王萍芳做早饭了,其实三顿饭大多都是章晨做,不过,每次做饭都是王萍芳估着量给的米和肉,其余的都被她锁在自己卧房的柜子里。吃的菜是后院的菜圃里自己种的,这个时节,吃的多的也就是白萝卜,莴笋,还有些豌豆尖。
每顿,章晨也就能吃上点王萍芳舀剩下的菜渣汤水。如果遇到王萍芳心情不好,或是故意作妖的时候,章晨就连剩汤都捞不到一点。
王萍芳终究是一个村妇,不敢直接下杀手打死章晨。昨日狠心的棍棒后她也隐隐做怕,深怕章晨就此一命呜呼了。所以昨晚才自己亲手炖了鸡吃,自始自终都没敢进柴房看一眼。
如果是章晨在此,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必然会爬起来做早饭的。不过,陈晨可不是章晨,他已经吃饱睡足了,也没心思去管堂屋那边弄的窸窸窣窣的王萍芳如何,反而是坐在稻草上思索着如何才能继续学业的问题。
却说王萍芳起床后看到柴屋紧闭,想要进去查看一二,却又怕里面躺着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她站在堂屋门口偷偷往这边张望了两眼,本想去喊上隔壁的王大娘一起壮壮胆儿,转而想到王大娘昨日避嫌的态度,她停下了脚步。
王萍芳越想越怕,总觉得柴屋状似一只野兽,张着血盆大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又觉得仿佛看到了章晨瞪着眼,脸色青黑,躺在稻草堆上死不瞑目的盯着她的样子。一阵风吹过,她只觉背脊冷飕飕的,头皮发麻,手臂上蹿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索性转身回屋,极速的打了个包裹,背在背上,头也不回的出了院门。
一路上不时有扛着农具的本村人招呼她,也有小媳妇儿老大娘尖酸的讽刺,无论是谁,她都不搭话,只低着头飞也似地,一溜烟的赶回了隔壁村的娘家。
进屋看着自家老娘疑惑的神色,王萍芳只讪讪说到因为自己昨晚梦到二老了,想家了,所以回来住两天。
王氏老夫妻俩一生只得这一女,从小娇生惯养,宠的是没个边际,否则怎么会在女子十八不出嫁就要赋税加倍的年代,愣是宁愿拼了老命干活交税,也没有逼着王萍芳嫁人。
是以王萍芳这般一说,两位老人也没怀疑王萍芳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