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小声问我:“谁是老板?”
我又用他的原话问夏雨:“谁是老板?”
夏雨刚想照猫画虎问飞哥,却听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红车将啊!”
我们哭笑不得,飞哥还真的是到哪都不见外,鬼知道他啥时候趁我们不备,蹭到那几个围观象棋的老爷爷里头,还厚着脸皮给人家支招。
我们几个也围过去凑热闹,我虽不懂象棋,但看牌面,红方只有区区四子,形势甚是危急,他这招引得几个观棋的老头儿众说纷纭,最后还是执红的老爷爷率先开口:“不妥吧?”
飞哥急的要死:“别犹豫啊大爷,前瞻后顾的绝对赢不了,残局就要破釜沉舟,你信我的准没错。”
红方老头儿连连摇头:“不行,你这毛头小伙子信不得,走车明显是送的。”
“有得必有失没听过吗?”飞哥管它三七二十一,抓住红方老头儿刚要落子的手立下军令状,“黑棋人数多但都是小毛贼,看我怎么将死他!”
对面的执黑的老头儿终于忍无可忍,听他此言被气的脸色铁青:“你让他下!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弄死我!”
“让我来?大爷你到时候可别后悔,”飞哥说来就来,撸起袖子直接开干,“我走车捅你老将屁股。”
对方默不作声,走黑士吃掉红车。
飞哥使劲儿得瑟:“嘿嘿,对,看见没有?正中下怀,我再跳马踩你老将。”
我对着夏雨小声耳语:“怎么办?我简直无法控制想踹飞哥屁股的冲动。”
夏雨显然很同意:“同感,拜托帮我也踹上一脚。”
黑方老头陷入长考,最后把黑炮挪了下去。
“想别我马腿?没用,我车将!”
飞哥朝两边的老爷爷炫耀:“黑棋怎么办?是不是将的他死去活来?”
我问夏雨:“真的没救了?”
她看起来也是一知半解,皱着眉头咬着嘴唇:“好像是吧。”
我们把飞哥从人群里拉出来的时候,他还在享受欢呼。
徐昊叮嘱他:“办正经事要紧!”
“不懂了吧,办事前要先搞好群众基础,”他很得意,“你们瞧好。”
说罢径直朝刚才的红方老头儿走去:“大爷,请问您,这儿的老板是哪位?”
那红方老头儿十分错愕:“你还不知道?”
他话没说完,黑方老头儿夺过话茬阴着脸说:“老板他刚被你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