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口气狂妄的丫头,你以为这是你撒野的地方!”
他一阵气芒朝她掀了过去。井小荆不受这气芒的实质伤害。可还是被那股强硬的气道逼得后退了几步。
翟镇江看着安然无恙的她,心里大骇,她一个筑基初期,怎么会?!
这一击,她怎么可能生生的受下来!
这下更坐实了对她的怀疑。
“好你个小丫头,果然有古怪!”
井小荆反讥道,“想以大欺小,还找什么借口。
这件事本就是帝尊交托以我的。与你何干,再怎么样,也沦不到你来向我发难。就算是我有问题,那也得等到帝尊来定夺。你因一己之私……”
她还未说完,一道凌厉的剑气就把她挑了出去,结结实实的掉在地上,狼狈的在地上滚了一圈。
她抬头一看,恼羞成怒了。看来自己还真说对了。
其他几个宗师连来都没来,这等麻烦事,谁都不想粘手。而他却这么心急兴师问罪。自己这么会猜不到。
恐怕不是因为陈风临吧,而是他那个宝贝女儿。
当时,在祭台里的还有翟尚儿呢!从他把翟尚儿安于柳栽门下,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女儿宝贝得不行。
而,那个翟尚儿素来看不起自己,也厌恶帝尊居然收了这么个废物。
现在一想,就明了了。看来是他的女儿在他耳边说了不少自己的坏话。
翟镇江一个分神期的修士,井小荆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她也知道,他就是想教训自己,反正再严重也不会伤及性命刀。
自己已经在刀俎上了,挣扎也是枉然。索性什么也不做,淡淡的看着朝自己袭来的剑。
雷赋义微微动了动,一旁的柳栽云警示了他一眼。
传了一语到他耳中,“他是你师叔!”
井小荆看着越来越近的剑,不恐反笑,宗师又如何,还不是一个人,依旧有一副丑恶嘴脸。
就在那道剑要穿过井小荆的肩膀的时候,一道悍然的气芒,把剑弹了出去。发出一阵低沉的闷响。
震的井小荆的耳朵微微发疼。
余光处,一角白衣翩翩。君子如玉,峨冠博带,一个正雅之士。
带井小荆看清来人,心里却隐隐的失落。
“江流,你这是?”翟镇江看着突然而至的容江流,诧异道。
这个容江流虽然说是五大宗师之一,可素来不和他们往来。修为也再他们之上,门下的弟子极少。
平日里和帝尊的交情甚好,两人几百年前就认识,甚至听闻他的修为可以同帝尊媲比。
至于为什么在这帝师,委屈于一个宗师。是的,委屈。
他一个雅修的君子,亦是世人眼里最公正严明的君子。
有他在的地方,就不会有肮脏污秽的事。
容江流并未理会他,倒是对地上的丫头有几分兴致。
“你就是最近帝尊收的徒弟?嗯…倒是一副傲骨。”
井小荆自然从他的停顿中听到了迟疑,毕竟自己确实弱,现在亲眼看到,还是要消化一下吧!
不过他说话还说得真委婉,废物得只剩一身傲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