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央的寿辰轰动一时,成为寒冬之中最热议的事情。
第二天,夜无央带子夜云深拜师太傅。
拜师礼很隆重,太傅请了不少官前来观礼,也不乏有人出题考量,夜云深轻松过关,又成佳话。
休沐第三日。
贵妃知晓太傅收徒,喜不胜收,为恭喜太傅后继有人,在后宫设家宴,请了太傅,老夫人。
还有一层目的,人精们都不言而喻,无非是希望父亲收了二皇子为徒。
“贵妃言重了,与公与私,我都愿意容景更进一步,可微臣近日身子实在不行。”太傅说着,掩嘴咳嗽两声。
慕容景紧张地问:“外祖父感觉可好,可要宣太医?”
太傅年轻时,作为法家大师,名扬天下。贵妃自小被他的严厉教育着,当了贵妃这么多年,看见父亲除了亲切还有敬仰。
“嬷嬷,快去请太医来。”贵妃吩咐。
太傅见贵妃就要派人请太医,赶紧说:“不用,已经看过了,咳咳咳。”
说着,他又使劲咳嗽了两声,老夫人只好开口:“贵妃,你父亲前些日子收了一名入室弟子,我见这孩子聪慧灵敏不说,学识虽不及你父亲,却也远超同龄人,假以时日,定入天机谋士榜。她和二皇子一般年纪,不如让他,替你父亲?”
慕容景抿了抿微扬的嘴角,眼观鼻,鼻观心。
贵妃也有耳闻:“你说的可是夜国师之子?夜云深?”
“正是,国师昨天领他来行拜师礼,还搞得很是隆重,有你父亲院的同僚在场,考了他几次,结果最后他们一个劲夸,这孩子也不骄傲,是个好的。”老夫人笑着说。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徒弟。”太傅捋了捋胡子,略显得意,贵妃又道:“可这,同龄为师,似乎总是不妥。”
“当个皇子侍读即可。”太傅说着,扫了一眼慕容景。
慕容景接话:“外祖父身体最重要,我和夜公子同在一学堂。他的采学识,我自愧不如。”
“也只好这般了。”贵妃知道自家儿子顽皮,入不了父亲的眼,也只好同意了,用膳有些心不在焉,夜国师是权臣,这事还得求陛下开口,可她总觉得哪儿有不对,又说不出哪里。
话说那日拜师礼过后,慕容景带了礼品,拜访府。
太傅,老夫人和容景坐于大堂闲聊。
“常见你和云深交往,上课也要坐一桌,怎的今日到时缺席了?”太傅边喝茶边问。
慕容景微笑,避而不谈,说起了另一件事:“祖父收徒,母妃一定会多想,景儿自知天资愚钝,远不到法宗的收徒资格,祖父到时候为难,可如何是好。”
太傅呵笑一声:“呵,你觉得如何是好?”
“既然因“徒”而起,那就让夜公子指导好了。”慕容景乖巧地建议。
老夫人摇头:“云深自然是个好的,可你愿意,你母妃怕是难。”
“祖母多虑了,母妃想让我拜师,拜得是祖父,既然不是祖父,何谈拜师。”容景对老夫人说,老夫人宠溺地看了一眼容景,好笑道:“看来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对这些也不懂,去厨房准备些小吃,你回去给你母妃带上。”
老夫人离去后,太傅神色古怪地说:“你小子对你母妃到是了解。”
慕容景恭维:“母妃外柔内刚,也不是那等心思深沉的女子。”
这时,管家匆匆赶来:“老人,宫里贵妃传话,说贺喜您收徒,明晚宫里设家宴,请您和老夫人赴宴。”
太傅神色淡淡,心中无奈,还真被这小子拿准了,说了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