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玲,我都愁死了,你还有心思笑?”黄泉不乐了,悻悻道。
“你呀你,活人还会让尿给憋死?建大医院我们着手就建呗!”她轻描淡写道。
“你说的轻巧,我哪有时间和精力?”他嘴一撇,咕哝道。
“你没时间,有你老婆呀!再不行,还有你老爸,我们都是你的坚强后盾!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交给我们就行。你只管安心去治病救人!还有,以后,你有什么事,不要一个人总藏在心里,说出来,我们是一家人。纵使天塌下来,我们也一起扛着,因为我们是一个整体,你是爸妈的儿子,也是我的丈夫,更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爸,我们是不可分割的……”
黄泉听得着实好感动,就差点没把那眼泪流出来。
同时他心里也感到一阵阵愧疚和不安。他既对不起自己的结发妻子陆英和儿子,更有愧于眼前这个对自己痴情片片的老婆窦红玲。
黄泉想:自己这纯粹是在骗情,在人家的姑娘。可是自己也不是诚心有意的,要怪就怪那死臭蘑菇,把自己弄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隐形人!
自己还肩负着救国救民的使命,刻不容缓,也只能不拘一些小节了……
他也只能这样自欺其人地来寻找藉由了。
不然能怎样呢?
想想刚才那梦,他就不禁激炅灵打了一个寒颤,这个死蘑菇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是想要对我释放出什么信号来?难道是她见我还迟迟没有动手而等不及,便已开始了她第二步的实施计划?
那她下一个复仇工具的替身究竟又是谁呢?
如果这个人不找到,就是一个定时炸药,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哄”地一声爆炸……
黄泉的头顿时大了起来,不敢再想象下去……
医馆的重症室里,此时的何许早已清醒了过来。刚才红玲看见的那窗户里的寒光,正是他那仇视的电波……
何许性情已大变,眼中尽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怨毒戾气。
重症室里空无一人,死一般沉寂。
他家里人除留下了一个暨管家,全都已回去。因为重症室里不肯探视,留下来也没用。原先何艾坚持要留下,却还是叫管家硬劝了回去。
这何许见没一个家里人,心中顿时不悦。自认为家里没有一个人在乎他的生死啦,又悲又愤。人走茶凉,太可恨了……
自己这次能启死回生,都好了那个臭蘑菇劝阻,否则多飘一下,飘到那阴阳河界,自己真的想回来都难了。
这个何许,不感激救他命的黄泉,反而念念不忘着那个设计于他的那个臭蘑菇,脑子装的还真全都是屎。
既然你们对我不仁,也怪不了我对你们不义。黄泉,你这个伪君子,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这层靓丽光鲜的皮给扒下来。让大家好好看看你这个感情的大骗子,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东西全部都给夺回来……
他阴森冷笑着。
只是这黄泉的原身不知藏在何处?他是个隐形人,自己这凡胎肉眼又看不见,还真是不太好找。
但为了复仇,为了惩罚那些跟自己作对的那些臭女人,一定要把她们心目中的这尊神给搬倒,只有这样,她们才会心甘情愿、像狗一样来舔着自己的脚尖,爬在自己的跟前……
想到这,他不禁大声“哈哈哈”狂笑了起来……
这声音如鬼哭狼嚎,在这夜色下的医馆里回荡,顿时令人毛骨悚然、心惊胆战……
过道里守护的暨管家闻之,不禁大惊失色。
他颤颤巍巍向重症室门口挪来……
他一下怔在了那里……
两束蓝色的幽光直射了过来……
这个暨管家虽然久经江湖,但也被眼前的情景震傻了……
“外面的人是暨管家吗?”声音奇冷。
门外的暨管家胆战心惊,牙齿直打硌:“少,少爷,我,我是管家暨洪,您,您醒啦……”
“醒了,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少爷刚好,要么还是留在医馆里再观察几天吧!”
暨洪不敢擅自作主,万一少爷有什么事,董事长还不把我杀了……
“观什么观,我已好了,快去叫医生来开门。”这门被锁着,他拉了几下没有拉开。
“这……”
“快,快去,不然我要把门给砸了……”他凶狠喊道。
暨洪知道这少爷的脾气,说砸他还真敢砸的。
医馆里除了几个实习医生和两个护士,大多已回去。
暨洪来到值班室,正好看到邱月和两个护士坐在
“红玲,我都愁死了,你还有心思笑?”黄泉不乐了,悻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