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悠走在前，顾允晨走在后面默默的跟着。
两个人一路无言，一直走到后海才停了下来。
海浪拍打着海岸线边的礁石，莫名的就令莫悠平静了下来。
“字条是我找人放的。“
“什么?!“莫悠难以置信的看着顾允晨。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过这种。
他想过所有人。
莫悠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就像是台上拼命逗人笑的小丑，费劲了浑身的解数，突然有人告诉她，其实你演的是个王子。
呵呵~
多么滑稽可笑。
莫悠轻轻摇着头，身体不自觉的向后推了推，与顾允晨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在她看来，此时的顾允晨是陌生的，是可怕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不知道高考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这样做，让我之前的努力全都化成了泡沫。“
“嗯。“顾允晨轻应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飞机票递到莫悠面前，“学校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专业你可以过去再选。“
“呵呵~你凭什么安排我的人生。“莫悠讽刺一笑，面无表情的接过顾允晨手里的飞机票，当看清上面的姓名时，整个人都像被人推到了海底一般，心凉的呼吸都有些困难，“所以，这就是你递纸条给我的原因?你凭什么会认为我一定会选择跟你出国?“
“因为除了出国，你在国内没有更好选择。“
“哈哈~是啊~你早就把我抓的死死的，除了跟着你的脚步走，我根本找不到反击的理由。
可即便这样又怎么样?我还可以继续，哪怕是专升本，我也可以继续不是吗?“
“我已经找人调出了你的档案。“
“顾允晨!你怎么这么自私!“
“是你太执拗了!“
“呵呵~我执拗?!我追求自己的人生，你说我执拗，看来我们之前的问题需要重新冷静下来。“
莫悠说着，绕过顾允晨准备离开。
不想顾允晨突然伸手去抓她。
莫悠身体一闪，本想躲开，不想身子一躲，脚一滑，人从岩石上掉了下来。
“咚“的一声，跌落海底。
慢慢下沉。
气泡从口中不断地向外翻涌着。
莫悠惊奇的发现。
一切惊奇的相似。
同样的海域，同样的自己，同样的海底。
莫悠渐渐地放弃了挣扎，眼前也变得渐渐模糊。
迷离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向她游来。
只不过，她再也没有了抓住的力气。
缓缓的闭上双眼。
*
“啊“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