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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回:夜不识君刀剑相,本欺凉薄心隐痛

夜不识君刀剑相,本欺凉薄心隐痛;

寒月落雪银装裹,柔情绕引指尖丝。

回到房里的星阑立刻给了床一个大大的熊抱,“啊啊啊——”似是将头埋在被子里大叫一声将情绪没有完全的发泄完,又转了个身摆成“大”字形看着房梁,对着空气喊道:“坏风!”顷刻身着黑衣的风就出现在了房中双手环胸站在桌子旁看着星阑。

星阑感觉到风出现,就起身走到他面前说道:“以往还以为阿云那女人只是一个花痴过度的人,今晚才发现她竟然会武功,而且功法不低,你有时间给我查查她到底是何人?竟敢潜伏在城主府,既然让本姑娘发现那她的狐狸尾巴我迟早都是要揪出来!”

风点点头准备离开却被星阑一把抓住胳膊,只听星阑幽幽的说道:“今天的你很反常啊,记得原来见着我都要叫一声小南瓜,今天是嗓子不舒服不想说话?”

房间里的空气几乎凝滞,星阑凉凉的看着眼前这个黑衣人,而黑衣人好像定力比星阑好上许多,只是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好啊,走了一个阿云来了一个假风,自己到底是有多招人恨就连晚上也不安宁,将空出的右手缓缓靠近屏风上悬挂着的剑,眼睛死死的盯住黑衣人的动作。

“噌”利刃出鞘,泛起的青光划过星阑冰冷的双眼,只见她快速抽出剑刺向黑衣人的心脏,但黑衣人的速度更快躲过了星阑的剑气,看着眨眼间绕到后方的黑衣人,星阑反手一刺却不料被黑衣人抓住手腕动弹不得,就在黑衣人以为已经制服了星阑之时星阑一个旋转朝黑衣人脸上一踢将面具踢掉。

“咣当”是金属落地的声音,落在木质地面上摇摇晃晃了几下便停了下来,紧接着星阑手里握的长剑也滑落在地上,她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眸盯着对方熟悉的面容,四年来对方基本没有什么变化,有的只是比以往多了几分成熟与沧桑。双目充血和未及时处理掉的胡茬在俊美的容颜上显得疲倦不堪。

“二——二哥!”星阑的心里复杂万分,她没有想到二哥会出现在这里,嘴唇颤动着,心里总有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说起,泛红的美眸里被眼泪充斥着,深深的看着这让她内心深处闪躲不及的身影。

赫连泽看着被阑儿打掉的面具就知道已经满不下去了,四年里他对阑儿的思念有增无减,看着人去楼空的宣若阁,没有了往日里的热闹,内心总是有股酸涩席卷而来。他恨不得立刻前往碎叶城,即便不能与阑儿呆在一处,但只要远远的看着,守护着她也好,但是自己从出生就一直受制于人,从小就明白自己是他人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注定这一生无法拥有幸福。

每一次想要离开都会受到那个人的牵制,为了可以见阑儿一面他试过了多种方式但还是没有作用。有幸的是父王命自己搜集从王宫到碎叶城之间信封事件的蛛丝马迹,就知道机会已来,只是这一次恐怕要辜负父王的期待,在这路上并没有任何端倪,而最后的地点便是这碎叶城。为了早早的见到阑儿,只能假扮成风隐藏在这里。看着日思夜想的阑儿如今长成了大姑娘,他的心里万分欢喜。

既然身份已经暴露那就暴露个彻底,上前紧紧拥住星阑,感受着怀里那淡淡的温度和熟悉的味道。星阑被二哥这个举动怔住了,任由二哥以这样的方式将自己抱住。

许久星阑终于回过神来用力想要推开二哥,却不料赫连泽反常的没有松手,在星阑的心里赫连泽就像是四年前的他,温尔雅,不会强制于人。“再让我抱一会。”耳边是赫连泽颤抖而又沙哑的声音,嘴里呼出的热气让星阑感到奇痒难耐,想要挣脱,但是赫连泽这一次是下定决心,说罢再一次又将头埋在星阑的肩膀处。

算了吧,星阑放弃了抵抗,即便在心里有千万分的抵触但是在潜意识里却又贪恋此时此刻的温暖,双手渐渐环住赫连泽的腰闭上眼睛,热泪从眼角滑了出来落在赫连泽的青丝中而后消失不见。

窗外的天红的异常,在碎叶城以及整个北域,将会迎来鹿鸣节之后的第一场大雪。寒风在外面嘶吼着,吹净了树枝上的树叶,吹去了碎叶城周围的黄土到那神圣的阿颜於山脉的山麓落下,受着雪山上的冰泉拓出一块又一块的薄田,渐渐地,渐渐的在其周围有了守护神山的使者,千年万年在这里仰望着盛开在冰雪上的冰雪莲,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哟,这不是咱们军营里出了名的小辣椒嘛,怎么有兴趣让您这位尊驾到我们这杂乱的炊事处光临了?”说话的是这里的掌勺,大家都叫他铁勺李,四十多岁的模样,长着彪悍的络腮胡和浓密的眉毛,笑起来让人感觉到他有些不怀好意,不仅烧得了美食还武得了好斧头。

只是星阑有些分不清,有几次将铁勺李差点当成了兴德学府的络腮胡,要不是铁勺李只有一身腱子肉,而络腮胡有一个醒目的大肚子,星阑真的是到现在都分不清到底谁是谁。星阑看着铁勺李在调侃自己,取过旁边的蔬菜说道:“我是违反军纪了,所以被队长罚到这里待五天。”

他对星阑的违反军纪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那你这次是做啥事儿被罚了?该不会是你打了你们队长吧,五天呐!”铁勺李放下菜刀伸出五个手指感叹道。

星阑翻了个白眼说道:“我要是把队长打了,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开什么玩笑!这一次我感觉我真是放蚊入帐自找麻烦啊,唉——”星阑说罢摇摇头端起盆子把里面的菜洗干净。铁勺李看着星阑端的盆子连忙喊道:“哎哟我的姑奶奶,这个菜已经洗过了,你没看到嘛,上面的小水珠多么晶莹剔透。”

星阑悻悻的将盆子放下,笑道:“我还以为这是冰窖里刚取出来的,嘿嘿—”“得!你去灶上生火,我要准备炒菜了。”铁勺李妥协的说道。

星阑耸耸肩去外面的草垛上取柴草。外面天色灰蒙蒙的,昨晚还是红红的一片今早就成这样了。就在她抱着一捆柴草脑子里天马行空之时,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了下来,落在了她的发丝上,额头上,睫毛上,随着眨动的眼睛瞬间消融为剔透的小珍珠滑落下来。

星阑双手抱着柴草无法用衣袖接过一片雪花欣赏,只见雪花缓缓的,像是优雅的冰仙子随风舞蹈着停驻在柴草上,看似鹅毛一般的雪花其实是许多雪花结合在一起的结果,一朵,一朵镶在了凌乱的柴草上,也披在了这片常年刮着风沙的黄土地上。

星阑忘了要烧火的任务,仰起头任由冰仙子落在脸颊上,微微张开的红唇上。天气的寒冷将星阑的脸颊冻得泛红,这是她最喜欢的场景,记得这些年每每下雪之时都会骑着小红散步在碎叶城外荒无人烟的平原上遛弯。

厚实的雪花如同地毯般铺就在地上,踩着地上的雪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也会调皮的将地上的雪团成雪球轻轻抛掷到小红身上,而小红则会踏着步子甩起尾巴试图把身上的雪打落,漂亮的黑色眸子中尽是无助。

“你很喜欢雪?”一温柔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打断了星阑的思绪,转过头看着二哥站在旁边,说道:“二——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军营可不能私闯,还是说你——”

还没等星阑说罢,赫连泽就将手里拿着的披风系在星阑的衣领处,摸着星阑冰冷的红脸蛋说道:“下雪了你也不知道穿厚实一点,这么大的姑娘还让人不省心。”星阑只道是傻乎乎的笑着。

赫连泽笑着摇摇头看着只在自己肩膀处的星阑,他只希望阑儿可以平安无事的在这里成长,即便以后他不能够守护在她的身边,也会有保护她的人出现。

后背的那个红斑对他的威胁已经足够的大,现在回想起风对自己说归隐林泉,起初还是不屑,但谁知道天意弄人,时间久了倒是想摆脱这样生在皇家的胆战心惊,林泉对自己竟然成了一种渴求,一种犹如海市蜃楼般的渴求。“既然被我控制,你就得乖乖听话助我完成大业,时间一到我会亲自解除你身上的蛊毒。”

这是那个女人站在那里高高在上对自己说的话,而自己却像是个蝼蚁一般被人捆住毫无尊严的说出那些言不由心的毒誓。沙蛊,呵呵,谁曾想到那个看似温柔的女人会以这种不留余地的阴毒的招数控制自己!

只要违背她的意愿自己将会重蹈那些人的覆辙,化为一座座形状怪异的雕像供她欣赏!如今在这个世上有了自己牵挂的人,想到以后不知是哪一天就永远的见不到阑儿,赫连泽心中万分苦涩与不舍。

星阑看着发呆的二哥,伸出手在赫连泽眼前晃了晃,赫连泽回过神来看着星阑柔声的说道:“阑儿,我的人很快就抵达这里了,我得先离开,你要照顾好自己,过几天再来寻你。”说罢揉了揉星阑的脑袋便离开了。

星阑看着二哥离开的方向紧闭着双唇,眼里流露出复杂之色,弯腰抱起柴火离开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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