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在门外守着,看着太阳一点一点西斜直到天黑才看见祁王从房里出来,忙迎了上去:“王爷可要用膳?”
祁王摆了摆手:“不必了,让人好生看着莫让她再闹事,还有明日请位御医过来,给她瞧瞧那个神经病必须保证在事成之前安然无恙。”
“喏!”一树应着但他也好奇王爷进去那么久到底做了什么,莫不是?但还是不敢问。
人走之后世华仰躺在床上揉着太阳穴,刚刚夸祁王的话是故意说的真心话,虚虚实实才让人捉摸不透。
第二天中午御医就过来了,世华皱着小脸看着这位满脸褶子的白胡子御医,他十分郑重的为自己把脉,但表情很疑惑:“姑娘脉搏有率跳动有力,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您有所不知,这神经病并非脉搏能查出来的。”世华说着嘴抿了起来,显得有些无奈:“这病症是受了刺激或是忧思深重之后才会发作。”
“忧能伤身,老朽明白了。”御医极为郑重严肃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那发作时有何病症?像是流鼻血?”
“不止如此,还会发狂打人,严重者会精神失常砍人呢。”说起这个世华突然红了眼眶:“也不知为何我会得这种病,我能不能治好?”
这也没听过与这个病症相似的病,但看着这么可爱的女娃子有这种病,不管是身为老者还是身为医者都觉得可怜:“老朽必定拼尽全力查出病因。”
这边祁王刚回来询问一树御医的说法,一树照实说:“回王爷的话,御医说了世华姑娘这病得好好静心调养,不能受刺激。”
“不能受刺激。”这不是成了她的挡箭牌了吗?祁王皱眉:“好好让人看着,别让她太放肆。”
头一天两人在房中待了那么久,第二日请了太医过去,府中所有人都猜测王爷是不是已经临幸这位没名分的姑娘了,等第二日收拾屋子的丫鬟看到床单上的血迹,就觉得是真的临幸了那以后也会是主子,不由得客气起来。
得空一日出去溜达溜达,远远便看见在凉亭里喂鱼的尹侧妃,说句实话远远看着都觉得是位冰山美人,踱步过去正走进凉亭福了福身子:“尹侧妃安。”
“妹妹何须多礼。”淡漠疏离的声音,配着她的气质在合适不过了。但妹妹两个字是哪里来的?虽然奇怪但也没打算追究:“尹侧妃好兴致。”说着走过去站到了她的身旁,伸手在木盒里捻一把鱼食洒在湖面上。
“还好。”冷冰冰的两个字之后便再没后续了。世华抠了抠脑壳,果然高冷,这时候正好湖面落下一对鸳鸯,世华有些兴奋:“看,***耶!”
“那是鸳鸯。”尹侧妃面色更冷了,连声音都能听出冰渣子。世歪了歪脑袋耸了耸肩:“拔了毛,扔进锅里都一样。”
尹侧妃冷着脸看着一旁言行举止都极为粗俗的女子,她除了可爱和胸大之外确实没什么优点,王爷为什么会变了胃口喜欢她这一种的?
这边手里提着食盒的青石过来一看见她,马上警觉起来,跑过来隔开了两人:“尹侧妃,鱼食拿来了。”说着还打量了世华一眼,这位之前可是打过程夫人身边奴才的,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再打人。
这副防备的样子很是奇怪,世华嘟着嘴装可爱:“哼,怎么可以这样。”可惜府里的人都知道这位面上可爱但动手打人一点都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