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庆铃早早就醒了,和李红打好招呼就抱着罐子出门了。今日是搭舅舅李成的三蹦子去的镇上,找了个借口说是去看下学校。
到了镇上他有事就先走了,说好待会儿庆铃自己回去。李成最近在镇上做工给人粉刷墙体,所以刚好载庆铃过来。
庆铃下车和舅舅说了再见,便抱着罐子直奔市集。李成看到她抱着罐子还好奇问里面是什么,庆铃便说是同学的东西,他也就没好意思再问。
今日来的早,正好可以占个好位置。轻轻地放下罐子,准备去买几个袋子方便给人家装。转身却不小心撞到一大妈,庆铃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您没事吧……”
话还未说完,大妈喜出望外的拉着庆铃的手说:“小姑娘,可找到你了,”
庆铃听着这话抬起头来,一脸疑惑的问:“您是?”
大妈把篮子放下:“你这儿有鳜鱼吗,我这儿找你好几天啦,可算找着你了。”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焦急的问着。
庆铃听说是买鳜鱼突然想起来:原来是上次那买鳜鱼的大妈。便笑着说:“有的,您今天来巧了,正好有一条……”
大妈看到地上的罐子便说:“一条可不够啊,今天家里来客人了,就好这一口,你这儿还有吗?”
大妈脸色焦虑局促不安的追问着庆铃,实在是那鱼难抓又少。庆铃心里觉得可惜但不纠结便说:“没了,就这一条,也是好不容易抓着的,您要的话就给您了,这次价格比上次贵些,十五一斤。”
那大妈见价格上涨了很多颇有些不情愿,讨价还价道:“小姑娘,可不是这么做生意的,你听我说家里来客人故意涨价吗?”
庆铃有些生气还是心平气和的解释着:“不是因为您说客人来才涨价,而是这条鱼费的功夫大,再者好几天也就这一条,您要是不愿意不会勉强,别人来问也是这个价格的。”
大妈看这小姑娘年纪轻轻一套一套地也没再说什么,家里也确实等着这条鱼,又看还价是没戏了,便爽快的买下了这条鱼。给了五十块,庆铃把鱼抓起来放进她的篮子里。
一条鱼也不够,大妈看了罐子里还有些鲫鱼之类,想着:“你这鱼都是野生的吗?”
“是啊,大妈你放心,保证是野生的呢?您看还要别的吗?”庆铃热情的推荐其他的鱼,伸手捞出来一条鲫鱼。
“这野生的炖鱼汤可鲜了,您要买几条回去吗?”
“行啊,你这几条可便宜点啊,我可都来你这儿好几回了。”大妈说着拿了鱼往自己的篮子里放。
“放心,您这么照顾我的生意,这条鱼就不收您的钱,您要几条呢?”庆铃爽朗的笑答。
大妈看这姑娘还算大方,又另拿了两条鲫鱼,这鲫鱼也就五角一斤,便宜的很。今天刚开张就赚了五十五元,加上之前的那笔现在就有一百四十了。
但还远远不够,剩下的几条鱼卖掉加起来就九块五毛。看来还是物以稀为贵,得想办法找到那剩下的几条鱼。现在做什么也不方便,看来还是要等初中毕业之后才好想办法。
这些钱足够带母亲去检查下身体了,她这个病应是并不严重,前世老妈便说只是拖的久了。小病就演变成了大病,还是家里条件不好,不然母亲不会连生病了也硬熬着。
再过几年,拖到病倒了。医生一检查就说不行了,本来不是大病熬着。只能保守治疗了,钟长福一听倒是觉得无所谓。
这些医生惯是小题大做,拉着李红和医生吵了一架。当天夜里就把躺在病床上的李红载回了家,在家里养着,身体每况愈下过了几个月人就不行了。
这也是为什么庆铃和钟长福并不热络的原因,自己的妻子都这般冷漠何况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