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小贼轻功了得。”拦截凌雲的那黑影低声汇报。
“嗯!可看到是什么人了?”优雅的声音从某个房间传来,这人声音不急不缓,不骄不躁,若是凌雲在这里,便会听出来,这正是那妖娆闷骚一肚子坏水的天痕大祭司。
“是个女子,妆容……”黑影思考了半天,说出一句:“堪忧。”
“哦?那应该是用浓妆艳抹来掩盖自己本来的样貌。”天痕淡淡的弹了弹手指说道:“能够躲过我的气指,实力应该不弱。去调查一下,这女人是什么来历,看看能否为我所用,若是不行,那你就看着办吧!”天痕没有说下去,只是手下也已经心领神会他的意思了。
“是!”
第二天一早,天色不是很好,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凌雲一早就被姬千尘叫了起来。
今天的姬千尘有些不一样,整天笑呵呵的脸上,今天却是肃穆的很。
凌雲知道,最近为了移交兵权的事情,爷爷累的很,她很清楚,兵权被交出去以后,姬家将会进入另外一个局面。
“雲儿,以前爷爷认为你是女孩子,就应该捧在手心,永远守护你,可是现在爷爷心有余力不足,其实我们家族之所以能够手握军权,并不真的是因为我们家的儿郎都为国捐躯这么简单。”姬千尘手握三支香,郑重其事的在祖宗牌位面前上香。
“那是为什么啊!”凌雲也跟着上香,疑惑的问道。
她一直以为,姬家现在的兵权是靠父亲伯父还有哥哥他们打下来的,可是今天听爷爷的意思,这其中还有其他的原因?
“其实,在姬家有一个不能外传的秘技,这个秘技向来是传男不传女的。可是现在姬家就只剩下你一个,不传也得传。”姬千尘极其纠结的看着凌雲。
凌雲嘴角一撇,不想传还说什么啊。
“之所以不能传女,其实并不是因为对女子有偏见,因为这秘技杀伤力极大,但是反噬力量也非同小可,你大哥当年就是在与繁金大战中,身陷险境,多次使用秘技,最后虽然战斗胜利了,可是身体也垮了,当场气绝身亡。”姬千尘看向自己的孙女,他非常不希望孙女也去学这套秘技,可是现在的情况,由不得她再做笼中喜鹊,她需要做那翱翔在九天之上的雄鹰,才能够一展宏图。
“那二哥呢!”借着这个话题,凌雲连忙问道。
那天做的梦她依旧清晰的记得,大哥浑身是血,二哥却是一脸阴森,好像入魔了一样,但是两人都在不停的催促她快走,快走。
至于走到哪里去,他们两个都没有说。
凌雲总觉得这个梦做的有些蹊跷。
“嗯!据说你二哥是在战场上离奇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虽然那些人不敢说,但是总有人在背后说,你二哥做了战场的逃兵。”说道这里,姬千尘的眼中闪现出意思杀机。
凌雲吃惊,姬千尘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或者是展露如此浓烈的杀机,可是现在说道自己二哥的事情的时候,爷爷却是这么的激动。
“好了,不说那些,今天爷爷要正式的把家传绝学传给你。”
闻言,凌雲连忙正色看着姬千尘。
这伏魔录是姬家先祖在一个遗迹中找到的那个时候,因为还有两个人一同在遗迹中寻宝,这伏魔录就是当时三个人一同找到的,可是后来因为出了分歧,三人在争抢秘技的时候,将秘技分成了三份,而好在姬家拿到的比较多,是正。
“也就是说,这伏魔录这么霸道,但是反噬力量这么强,是因为这个秘技并不完整?”凌雲一下就抓住了关键所在。
姬千尘点头说道:“老祖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还很年轻,但记得也很清楚,他说那两个人的其中一个,应该来自瑞雪峰,所以今天爷爷将这伏魔录交给你,一是希望你能够扛起姬家军这个大旗,二是希望你有机会将伏魔录完整的修炼出来。”
凌雲一愣,接着说道:“爷爷,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这一瞬间,凌雲觉得有些不妙,姬千尘这根本不像是在传授家传绝学,倒是更像是在交代后事。
“爷爷老了,修为也已经到了瓶颈,这辈子都难以再突破了。那天你打了七皇子做的很对,从今以后,你不用再装作废柴,谁要是跟你过不去,你就揍丫的,让他们看看谁才是老大!”姬千尘挥了挥拳头,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
凌雲诧异,旋即又笑了。
黑甲军精英全都转移了,也就是说现在的黑甲军,是一个由新兵蛋子组成的菜鸟军团,这样的军队,到了齐晟的手里,至少需要三年才能够磨合出优秀的兵来。
如此看来她的确不用再藏拙了。
不过……她还是不能太放松,毕竟还得出去找宝贝呢,要是被人发现可就不好了,她还是挺喜欢姬家这个身份的,可以帮她做很多掩护。
“行了,我现在把伏魔录交给你,然后你自己领悟吧!”说着姬千尘一股脑的将伏魔录有关的所有修炼发觉,都告诉了凌雲。
不过得到这个秘技的凌雲,有些无语,因为这秘技竟然只有短短的几十个字。
但是虽然只有几十个字,可是字字都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意,凌雲有些心惊,默念这一段秘技的时候,竟然可以感觉到经脉中,有一股极其蛮横的力量,好像就要冲击出体内一样。
她连忙收敛了心神。
这伏魔录的确够霸道,就连曾经登陆仙级的她,都觉得这力量蛮横霸道,难怪可以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了。
凌雲收起了所有的气,没有再去默念那一串咒语般的秘技,汹涌澎湃的心血也就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然后修炼千羽心法,到了第二天清早,凌雲一醒过来,就被馨儿和罗不言追着穿衣洗簌,坐进马车,一路狂奔,冲向了国学社。
站在国学社大门外的时候,凌雲还在伸懒腰,被陪读的罗不言怼了一下后腰,他轻声提醒道:“少爷,注意形象,夫子讨厌懒散的人。”
凌雲看了他一眼,这才大摇大摆的朝着国学社里面而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喊:“我的童呢?齐滨,齐滨,给爷出来。”
齐滨坐在一边,脸都黑成一大片了,所有人都在忍着笑,这些人大多不敢笑的太明显,因为谁都不想得罪皇子,所以也只能躲在一边忍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