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笑眯眯的看着傅青蕾脸色铁青的坐在沙发上,诶,这人呐,早这么识相不就好了?早这样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非得打一顿,才愿意和她谈,她都怀疑对方是不是有受虐倾向了。
“你要知道什么?”傅青蕾定了定神,看了看沈言,发现她没有动手的意思,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水,自个儿也冷静了下来。
“难道不是你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吗?”沈言一脸认真的看着傅青蕾,“我觉得,你知道的肯定比我多。所以,该说的,你都说一声。毕竟,我失忆了,有些事情记不太清楚。”
傅青蕾闭了闭眼,告诉自己别生气,失忆的人会记得她被下药的事情?那真的失忆什么也不记得的人会哭的。
沈言也不着急,同样坐在了沙发上,不急不忙地敲着手心,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没关系,你要是没想好从什么地方开始说,可以慢慢想,我不着急。不过,你应该知道,我是有看护人的人。如果我看护人回去的时候,我还没回去的话。他打电话我也只能接了。”
听她这么说,傅青蕾愣了愣,显然不明白她的意思。她接电话和她等自己说话有什么必要的联系?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沈言好心的解释着:“我不想他知道我乱来,到时候我会说出什么话,我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这句话一说出来,傅青蕾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她也是个聪明人,沈言语气里的用意她当然听明白了。
照沈言这么说,挨打的她可能还要背一个锅?到时候沈言的看护人还会找她,是不是最后还要牵扯一些事情?
“你让我怎么说?”傅青蕾深呼吸,压下心底的怒气,冷冷的问了一句,她又不是受虐狂,被人打了还要对人笑脸以待。
傅青蕾心里还是有小九九的,她要是一股脑什么都说了,那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完了,栽的人就该是她了。
沈言的情况又较复杂,她也不是很清楚。
“你为什么给我下药?别说是因为我明恋蔚阖,这个理由我不想听。”沈言想了想,她自个知道自家情况,真要让傅青蕾说清楚,估计傅青蕾自己也有很多不知道的。还不如自己问。
“你太缠着蔚阖了,这只能算是其中一个理由。本来我是打算制造一场车祸,让你躺上几个月,到时候你的心思就淡了。可是,就在我动手之前,有人找到了你。她告诉我,医学研究院研究出了一款新药,吃了可以让人失忆,我就改变主意了。”
说话的时候,傅青蕾面色平静,也没有任何停顿,似乎早就想好怎么回答一样。
有点复杂啊,为什么会扯到医学研究院?这可是和z国挂钩的机构啊。
沈言略头疼,面对这样的情况,她是不是得求助一下自家的挂名竹马?对方是系统推出的攻略目标,要是不厉害的话,她也就没办法在人身上赚取元力值了。
可是,自家挂名竹马貌似是个温和实则是个不好说话的。她能说动对方吗?这是个问题。
“继续,还有什么,接着说呗,别让我催,我耐心有限。”沈言揉了揉太阳穴,漫不经心的说着。
“我不认识对方,对她的身份也并不知情。”傅青蕾一句话说死了,她咬定自己不知道给她药的人是谁,所以没办法接下去。至于沈言还想问什么,尽可以随便问。
沈言的眉毛拧了起来,一双眼睛定在傅青蕾的脸上,“你之前的回答我挺满意,从你说话的语气以及神情上,我大致可以判断出,你没撒谎。但是,你说不认识对方这个回答,我很不满意!”
“你确定没逗我玩?你不认识对方,会这么轻易的相信她的话?她说她是医学研究院的,她就是了?那我还说我是黑道大佬呢,你也信?”
“信的。毕竟,你刚刚打人的时候,挺像混黑道的。”傅青蕾语带嘲讽。
“呵,你是没被揍够?还是没认清自己的处境?不如你和我去我看护人家,我每天给你开一个豪华套餐,免费的!”沈言不急不躁的说着,她说的内容就不是那么友好了。
还是对她太好了,所以她才敢开嘲讽。沈言看着傅青蕾,心里琢磨着,傅青蕾肯定不愿意去,让她每天过来打人,她也觉得累,不如她雇个人?据说,现在黑道已经开发了一个同城代打的赚钱模式。
而且,那个广告也是很吸引人:只要你出得起钱,就没有我们不敢打的人。
仅仅一句简单的广告,霸气十足。她完全可以理解为:只要钱到位,什么人都能打。
研究了一下雇代打的事,沈言还是放弃了。毕竟,代打万一不专业,把人打残了就不美好了。也只有像她这样优秀的人,才能完美掌控打人的分寸,只会让人痛,不会残。
“我不需要,我说了不认识就不认识,你难道不知道,研究院是有资格证明的吗?她直接给我看了她的资格证。我为什么不相信她?”傅青蕾受不了这委屈了。
被人打了,她还得低声下气的,她能不能报警?
罪魁祸首就坐在面前,她也不敢做多余的举动。
沈言抬手,轻轻压了下去,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不要那么激动,冷静,心平气和一点,谁没被学霸堵在小巷子里揍过几次呢?习惯就好了,别暴躁。可你能不能有点脑子,你看她资格证的时候,不会看看她的名字?”
总能挑起怒火的某人,直接把傅青蕾的大声当作是因为被打而恼羞成怒。
“她捂住了名字,只让我看到了照片和能证明她身份的。”傅青蕾心底更不满了,当她是傻子么?当她不想看吗?她也要能看到才行啊。
沈言脸色平静,语气也平静,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照这么说,你就没有一点用处?”可说出来的话像是在贬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