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东门,五里外,送别亭。五百骑兵正下地修整,整理装备,抚马喂马,引得来往百姓纷纷好奇,但又碍于杀气腾腾,不敢靠近,只在四周嘀嘀咕咕、四下讨论。
张苞与五百骑虽是风尘仆仆,可人人神情激奋,心情激荡,连刘稚亦不另外。
“呼呼……”刘稚喘着粗气,然兴致勃勃道:“曹公子,前方五里便是襄阳大城!此地汉水环绕,三面临水,自建城至今从未被正面攻破!稍后,我等可前行三里,那处有军营驿站,安排客军往来!吾已发信至襄阳,言明曹公子将至,想必襄阳镇守府当有安排!”
“哈哈!此番多谢刘兄!他日面见丞相伯父,定然为汝请功美言!”张苞一脸笑意,对着刘稚一礼。
“公子说笑,此乃吾之本分!为您效劳,是小县荣幸!”刘稚笑脸大开,眼睛都差点眯到脸上褶皱之中,显然十分开心。
见张苞骑兵修整不动,刘稚好奇问道:“公子,为何不往大营休憩,而在此地休憩?以公子之尊,镇守府定然有所安排,不至于冷落大军耶?”
“哈哈!刘兄,可知南边三里乃何地?”张苞一脸诡异笑容,问道。
“噢,那处?好似襄阳南大仓,听闻屯有百万军粮,以供丞相大军食用!大仓之侧便是滔滔汉水,军粮便可顺流而下,直达当阳大营!”刘稚随手拈来,对于荆州本地士人,自然对襄阳无比了解。
“原来如此!本公子竟然还不知此处!”张苞一脸诧异,问道:“刘兄可知其驻守兵力如何?”
“啊!这小县不知!”刘稚感觉眼前曹公子有些不对,似乎对粮仓格外感兴趣,连襄阳镇守府那边也不在意,“公子,以吾之见,镇守府想必应当知晓公子大驾,想必其使在路了!届时,公子和麾下可好生休息一番!”
“嗯,刘兄有理……”张苞正欲回话,就见前方快速奔驰而来一骑兵。
“哗啦……”刘封、关兴心中一紧,立刻握紧佩剑,四周骑兵亦全神贯注,随时可以上马作战。
“吁……吁……”来者是一信使骑兵,见张苞等人严阵以待,心中一寒,怕生误会,连忙道:“敢问,哪位是曹苞公子?我家将军在前方两里相迎,特遣我来告!”
“将军?”张苞举手制止刘封、关兴等人动作,走上前,问道:“吾便是曹苞,不知是哪位将军?”
“自然是襄阳镇守将军,胡修,胡将军!”令骑熬然道,“将军听闻曹公子至,心中仰慕,特来迎之!”
“仰慕?”张苞先是一愣,随即心道:“呸!这是拍马屁拍到老虎屁股!”
可面上确是一脸激动:“果真,真乃胡将军?可为何迎接我等?”
“这吾不知,信令既已送至,小的便告退!”骑兵来去如风,一下消失眼际。
“刘兄?如今这荆州还将军迎接他人的习惯?”张苞眼睛一转,问起刘稚来。
“公子,可能是仰慕您曹氏子弟、丞相之侄的身份吧……”刘稚不敢肯定道,“莫非是吾那,引得镇守将军前来?”
“噢!”张苞恍然大悟,随即高声道:“夏侯封,整理大军,随时准备!”
“诺!”刘封一愣,这是要动手的暗令啊,立即答道。
“曹兴,率五十骑,随我前去面见胡将军!”张苞指着关兴道。
“诺!”关兴面色一肃。张苞这是在执行强杀计划,这个本来设计用来诱杀敌将的暗令。
按照原计划,张苞率五十骑入城,伺机斩杀镇守将军胡修,以乱襄阳军心!哪知其竟然自己跑了出来,这可省了太多功夫。
心中有点小兴奋,张苞、关兴领着张、张勇等五十骑,迅速策马赶至。
“哈哈!久闻虎豹骑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声音传来,张苞望去,只见一中年武将,端坐于战马之上,身披褐色长袍,头顶红缨盔,胡须环绕,典型的幽并人士模样,“敢问可是曹苞曹公子?某并州胡修!”
“原是胡镇守当面,小子何德何能,劳烦您迎接!”张苞恭敬道:“曾于伯父麾下听讲,胡将军威震三军,本以为名不副实,今日一见,却觉我伯父所言不虚!”
“哈哈!过誉,过誉!”胡修得意,摇手表示谦虚谨慎,又问道:“敢问公子伯父何人?”
“嘿嘿!小子舅公夏侯渊,大舅公曹操,小舅公曹纯!”张苞舔着脸,走近胡修。
“啊!曹操……丞相,汝竟直呼其名?”胡修一愣,凝神欲问,便见曹公子已经策马走近。
“胡将军,吾大舅公命吾欲借您一物?”张苞一脸郑重道。
“嗯?”胡修一愣,尚未明白。
“吾乃张苞,可否借您人头一用?”张苞冷笑,拔出佩剑
众目睽睽之下,一刀出,人头落
“啊!曹公子……你……你……”刘稚惊呆!
“什么?”飞于空中的头颅,貌似还在疑惑所借何物,便轰隆坠落在地。
“将军!”胡修数十亲卫一愣。
“杀!”张苞大喝一声。关兴、张、张勇在张苞动手那刻,便突然发起攻击。
“啊……你们!”胡修卫队根本反应不过来,不断片刻便被斩杀殆尽。
“呵呵,胡修啊!胡修!”见敌人皆灭,张苞冷笑道:“汝以为刘稚为何到你处,皆是我早已知晓你立功心切,因留守不满,故意引汝上钩!”
“兄长,残敌皆灭!”关兴哈哈大笑,这种千里奔袭斩将的感觉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