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连娍睁大了乌眸看着他:“你说。”
“那个常常会来找我的韩润庚你记得吗?”李行驭询问她。
赵连娍点点头:“记得啊,他父亲是那个枢密院事,怎么了?”
韩润庚是李行驭的好友嘛,韩润庚也在朝中为官,韩润庚的父亲韩瑞亭是朝中一品大员。
她对于韩润庚的了解只有这么多。
“不错。”李行驭迟疑了一下道:“往后我要开始忙起来了,你也知道我在忙什么。
你尽量待在家里,如果有什么事必须出去,记得一定要多带一些人。
还有,不要太相信韩润庚。”
“为什么?”赵连娍不解:“你们不是好朋友吗?而且,如果他是一个危险的人,你让我不要理他,那你自己呢?”
她也会担心李行驭的呀。
“他暂时对我们没有什么恶意,但皇位的诱惑太大了,到时候嘉元帝一死,保不齐韩瑞亭就动什么歪心思。”李行驭勾着她一缕发丝在手中缠绕:“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懂了。”赵连娍用力点头:“我不理会他们就是。”
李行驭沐浴过后,赤着上身。
她靠在他胸膛处,说话时,细微的热气扑洒在他胸膛上,痒痒的。
李行驭又起了心思。
他伸手握住赵连娍纤细的腰肢,低声问她:“那你理我吗?”
“什么意思?”赵连娍不解的抬头看他:“我不理你还能理谁……唔……”
话说到一半,李行驭低头吻住了她。
赵连娍未尽的言语都被他吞了下去。
*
早朝过后。
李行驭随着嘉元帝,出了金銮殿,到了垂拱殿。
“陛下的伤怎么样了?”李行驭目露关切,看着嘉元帝:“臣看陛下脸色不怎么好,若是身子吃不消,该休息还是要好好休息。”
他缓声劝慰,别提多忠心了。
嘉元帝在龙榻上侧躺下来,手捂着伤口处:“昨日才受伤,今日就上早朝,你说朕的脸色能好得了吗?”
“臣知道陛下勤于政务,但龙体要紧。”李行驭继续劝他。
嘉元帝叹了口气:“没有性命之忧,朕忍一忍也就熬过去了。
要不然,朝中这么多事务,谁来处置?”
“太子殿下身处东宫多年,年纪也不小了,陛下正好可趁此机会,让太子殿下历练历练。”李行驭垂下眼眸,声音比方才稍微低了一些。
他故意装作心虚的呀。
嘉元帝果然起了疑心,抬眼看着他,顿了片刻才道:“是太子叫你来的?他急着想给朕处理政务?”
他之所以忍着伤痛还要上朝,就是怕太子看到他身子不行,起别的心思。
没想到,李行驭会跑到他面前来说这个话。
李行驭存了心思要挑拨他们父子二人,心里冷笑,面上去一片诚恳:“臣昨日出宫之后,就回了家中,不曾和太子见过面。
陛下若是不信,尽管派人去查,臣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面露坦然,看着嘉元帝。
嘉元帝见他如此,疑心渐消,问他道:“那好端端的你怎么想起来说这个?”
“太子素来孝顺,对于正事也勤勉,为人也敦厚,朝中人人都交口称赞太子。
臣心疼陛下带着伤还要上朝,不如将政务交给太子处置,让太子来监国,您到行宫去好好养伤。”
李行驭说出了他的提议。
这里面,只有一句话是有用的,那就是“朝中人人都交口称赞太子”。
嘉元帝年纪越大疑心越重,最怕的就是太子得了民心,篡了他的皇位。
嘉元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臣为了陛下考虑,有什么问题吗?”李行驭不解地望着他。
嘉元帝看他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坏心思,闭上了嘴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