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秦母出来说是可以吃饭了,众人才都挪往餐厅。
程娇娇主动坐到洛丽旁边,楚楚可怜的问:“洛丽姐姐,我想坐你旁边可以吗?”
这一下,倒是把洛丽鸡皮疙瘩都激起来,她明明比自己大一岁,还整天一口一个姐姐的,真不害臊,但想着在别人家也不管她:“你爱坐就坐。”
所以现在格局很奇怪,秦老爷子坐在上首位这个是肯定的,他的左手边是秦母,右手边是秦穆之。
秦穆之再接下来是洛丽,洛丽之后是程娇娇,而程母就坐在秦老夫人右手边,圆桌只占了六个座位。
“娇娇啊,多吃点!”秦母故意在洛丽面前夹菜给程娇娇,以表示自己的想法。
秦穆之夹起一块鱼肉,把刺都挑掉再放进洛丽碗里,整个动作很自然,不说话却完全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不想给他难堪,洛丽夹起鱼肉塞进嘴里继续吃饭。
程娇娇低头看着自己碗里的排骨,又不觉得美味了。
秦父的眼睛在程娇娇和洛丽身上来回几转之后,才把目光收回菜里。
程母当得起交际花的名号,一直活跃餐桌气氛,说话不卑不亢又很风趣,时常把秦母逗的很开心,但是秦父却一直不搭话。
洛丽却没说话,只顾埋头吃饭,整整吃了三碗,秦穆之都看不下去了,舀了碗汤给她:“喝口汤先。”
“哎。”秦家这手艺,真的没得说,接过老鸭笋汤又喝了半碗,才把碗放下:“真好吃呀。”
对于美食,自己的赞叹是衷心的。
秦父很喜欢洛丽,开口道:“好吃就常来吃。”
程母审时度势,现在的局势很清楚了,秦家两个男的,都偏向洛丽,娇娇只有秦母支持,这样下去要嫁进秦家很难。
“洛丽姐姐家里有什么人?”程娇娇歪着头,眨巴着大眼睛问她,看起来很可爱,但洛丽不感冒。
把筷子放下,转头望着程娇娇:“爸妈都死了,没什么人。”
“咦,你不是还有叔叔婶婶吗?”程娇娇戳破她的谎言,眼角难以掩藏的自信和得意。
程母此时却皱起眉来,秦家除了这个秦老夫人都是人精,娇娇这样说只怕惹他们怀疑,知道暗中调查。
事实上,程母的担忧是对的,秦穆之和他父亲都已经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我不觉得我有叔叔婶婶。”随口应完就继续低头吃饭,这家伙找人查自己。
程娇娇没有意识到自己失言,反而得意洋洋的给了程母一个眼神,很隐晦但是秦父看见了。
吃完饭之后,秦父没有让儿子和洛丽久留,让他们出去玩,也是借此来避开程家母女。
洛丽坐在车里,头靠着车窗,圆滚滚的眼睛眨巴着看向前面的车流:“那程娇娇难缠得很,而且是铁了心想嫁进你们秦家,做少奶奶了。”
“嗯。”秦穆之开着车,兴趣缺缺应一句。
“要不你从了他?”洛丽半开玩笑的说,倒惹了秦穆之一个白眼,只好闭嘴。
回去路上,程母好好教训了程娇娇一顿,告诉她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程娇娇红着杏眼,犟一句嘴:“你不是说,那些有头有脸的人最怕这些穷亲戚吗?让他们知道就对洛丽没有好感,这样不是很好啊!”
“傻孩子,洛丽的叔叔婶婶不是什么好货色,见钱眼开,你稍微放点风出去他们就跟见了蜜糖似的嗡嗡往上扒,你要做的是,让他们发现,而不是你去说,明哲保身你懂不懂?”
程母教育完还不忘安抚自己女儿的小情绪:“秦家这种百万里挑一的金龟婿,得慢慢钓,不能太心急明白吗?”
“知道了。”虽然程娇娇不太情愿,也知道下功夫。
这莫名其妙的,洛丽第二天上班,一进电梯就看到简丞。
笑了笑点头只当做打招呼,简丞反应也很妥当,笑着点头打招呼,两人关系仅此而已。
简丞知道,他应该保持距离,不应该给她造成困扰。
所以两人就各自站在电梯的角落,也不说话,等电梯到时,才各自点头打招呼分开。
但是很奇怪,洛丽刚出门就迎面遇上婶婶,小脸一皱:“你来干什么?”
婶婶已经等很久,为的就是攀上她,人家现在可是秦家大少爷的女朋友,秦家是什么存在,还不得赶紧讨好巴结。
“我来看看你啊,我好歹也是你婶婶不是,怎么样吃早饭了吗?”
洛丽懒得理她,就快步走着去上班,那个女人就在耳边叨叨一路,直到上公车了还在继续。
现在她怀疑这婶婶一定是受了谁的挑唆,很可能就是程家母女,这事儿自己解决不了,就打算和秦穆之讲,让他去解决,反正这事儿他挑起的。
洛丽推着吸尘器在走廊打扫,低头专心看地毯,边走边把吸尘器往身后推,也没注意看后边。
随手一推吸尘器,不动还以为是卡住了,又随便在吸尘器底座踹了一下,结果就听到一句娇弱的女声:“哎!”
这才回过头去,却发现燕婉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后边,被吸尘器推的往后边退了好几步。
十四公分的高跟鞋站的不太稳,被这样一推直接往后倒退,那鞋跟歪来歪去之后,很坚强的站定下来,洛丽心里给她鼓掌:少侠好身手。
燕婉茜站定之后,扶着半人高的吸尘器,咬牙切齿:“你竟敢推我。”
“我没推你啊,我推的是吸尘器兄弟,是吸尘器推的你!”洛丽耸耸肩一派无辜的样子,她是没想法居然有人那么早来公司,而且看起来她是来找茬的。
“你!”燕婉茜气得假睫毛差点裂开,咬牙切齿:“也不知道秦哥哥看上你什么要脸蛋美脸蛋,要身材没身材,哼!”
“你说得对,我是丑,但他瞎啊,我能怎么办,你要是得空带他洗洗眼睛,指不定就更瞎的看上你了呢。”她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就是来让自己知难而退,这种阵仗自己小时候见得多了,丝毫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