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门学院,为整个大陆最高级的学府,里面教授的课程内容,从琴棋画骑射武功到帝王之术,一应俱全,学府的师父无一不是各领域的顶级高手!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若某子一旦进了瀚门学院,不但代表着此子传奇人生的开启,还预示着其整个家族将来的崛起!
因此,进入瀚门学院,几乎成了所有家族,所有年轻人的梦想!
但为保证教学质量,学院每年招收的学员数量有限,每个国家只能分到一个名额,五大国凭借实力优势,各增添了一个名额,饶是如此,也仅有两个名额而已!
这也注定了,唯有各国十分出众的皇室子孙,才能进入此学院,而其他人不管天赋有多高,想都不用想!
但凡事没有绝对,永川国这两年便出现了例外。
其现任国君岁上任已近十年,实则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年。
相对于其他帝王的后宫佳丽三千人,永川皇帝可以说是一股清流了,他们受祖辈人的影响,一生只娶一妻为后,历代永川帝后皆是受世人羡慕的恩爱伉俪!
同父同母的孩子们,在爱的教育下长大,永川国从建立王朝至今,从未出现过兄弟之间为皇位反目成仇的前例。
任何事有利就有弊,一夫一妻的模式,让永川皇室的子嗣数量,较之其他国家就严重稀缺了些。
就拿现任国君莫离来说,在他八岁时,父皇病逝,母后伤心过度,紧随着父皇而去。
偌大的皇室,竟然只剩下幼小的小皇帝一人,他前不久刚从瀚门学院毕业,莫说子孙后代,就连皇后都尚未迎娶。
这样永川国的两个名额,便被皇上作为奖赏,分配到了功绩突出的王公大臣的子孙,或天赋十分优异的平民子弟身上。
前段时间,古场前往西疆赈灾有功,今年的两个名额,永川皇帝便分给了古府一个,由附带负责此事的贺招远前来通知,并议定最终人选。
臻贝心头翻起千层浪,不单是瀚门学院的名声和影响力,还因这瀚门学院就坐落在,五大国之首的南阳国皇城!
若能抓住这个机会,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前往南阳国,接近前世那些人,这样一来,距离她解开心中谜团,便又进了一步!
在臻蓓心思如潮激动异常的同时,雷氏早已一把抓住古场的衣襟,激怒道:“老爷,这么大的事情,您竟然想越过蓓儿,私下把名额让给臻芝!蓓儿才是古家传宗接代的公子,您的儿子啊!”
她说着话,眼泪已经唰唰直落下来,见古场铁着脸无动于衷,扭头捂着嘴巴,扯着臻蓓衣角便走:“罢!罢!您竟然偏心至此,我要找老夫人,让她给我们娘俩做主!”
古老夫人待这唯一的孙儿,犹如心头肉一般,知晓他智力有碍,疼爱非但未曾减少,反而愈加怜惜起来。
若让她知晓,古场把进瀚门学院的机会,瞒过宝贝孙儿给了臻芝,那古家还不得闹个底朝天!
古场慌忙拉住她:“悦琴,别闹了!老夫人年纪大了,可经不起你去闹腾!”
雷氏拿泪眼斜视着古场,悲愤道:“那好,只要老爷把这名额给了蓓儿,我便不在老夫人跟前提及半个字!”
见她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古场眼角直跳,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家丑不可外扬,长臂一伸指着臻贝,怒道:“雷悦琴,你生了个什么好儿子,自己心中没数吗?这些年,为了让他成才,我花了多少心思,你不晓得?还要把这么个痴儿送去瀚门学院,你当真是疯了!”
雷氏被他戳中痛处,气势不觉弱了下来,嘴上却仍道:“瀚门学院可是能让石头变金子的地方,蓓儿去了那里修学几年回来,定然也能光宗耀祖,让您刮目相看得!”
古场气极反笑,直呼道:“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愚蠢妇人,你还嫌丢人不够,非让世人皆知,古家出了个白痴公子不成?派一个痴儿去瀚门学院进修,你可想过有何后果?莫说古家,就连整个永川国都会沦为他人的笑柄!这样一来,我们古家可真成了罪人,他日你让我如何自处,如何面对无辜受辱的民国,如何面对恩重的君上?”
雷氏被逼得节节后退,早已溃不成军,她摇头嗫嚅道:“不是的,老爷!蓓儿吃了神医的仙丸,早已经好了起来,他其实伶俐着呢!”
古场闻言怒气更甚,横眉竖眼吼道:“什么?你又背着我,让他吃食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贝儿早晚有一天,会被你这愚蠢的娘亲害死!”
“老爷,您说什么!我可是蓓儿的亲娘,怎会害了他!”雷氏觉得一片慈母之心受到质疑,火气也蹭的窜了上来,顿足哭道。
事实证明,古场的目光见识是长远正确的!
只是此时,唯一知晓这一点的臻贝,不顾得为其喝彩,他见二人的话题越扯越远,已经辨到他们当初娶纳之事,有些着急起来。
无论如何,这次进入瀚门学院的机会,他一定要抓住才行!
他暗暗搜集原主记忆,想出了一个法子,在不让人不生疑,又让他们相信自己的智力,确实已经恢复正常。
然后,不待他开口,有“热心”人已出来解围了。
贺招远拦在古场夫妇二人之间,笑道:“古兄,古家嫂子,再这样争辩下去也不是办法。愚弟倒是有一办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古场被雷氏的哭闹声,震得头仁儿疼,见状连忙抱拳道:“什么办法,贺尚快快请讲!”
就连雷氏也止了撒泼,拿红肿的泪眼期待望着他。
贺招远微微一笑,道:“嫂子不服气的主要原因,便是古兄你越了已经康复的贤侄,把名额给了古小姐;而导致古兄这番做法的原因,是贤侄之前的一些不利流言,所以才会选择让天赋似乎更高的古小姐入学。不知愚弟所说,是否正确?”
见二人同时点头。
贺招远笑道:“如此一来,问题便简单了!”
古场惊讶道:“您这话何意?”
一直坐得稳如泰山,专注手中茶的臻芝,亦若有所思地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