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午时,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在一坐一蹲的两人身上,他们心底却止不住冒出缕缕的寒意!
在贾如钿即将被笼罩在全身的恐怖念头吞噬时,一道不容置疑的声音,坚定道:
“不会的!”
他如梦初醒,震惊地抬头望向被阳光围绕,明亮耀眼宛若神抵的那人。
就听他斩钉截铁道,“这些都只是假象而已!事情的真相永远只有一个,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凶手万般算计,也不可能做到不留一丝破绽!”
迎着光,他从容坚定的眼神,通身的浩然正气,让贾如钿产生了想膜拜的冲动,在这一瞬间,他彻底心安下来。
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他深深弯下腰身:“小的静候您的佳音!”
臻蓓走出厢房,发现守在门外的官兵不见了,抬头便见有人背对着房门,坐在院中的石桌前。
他向着那人走去,惊讶道:“贺大人,您何时来的?”
贺招远转过身来,弯唇微微一笑,道:“看来,你对古小姐判断并不认同!”
臻蓓垂眸道:“家姐所查均是事实,只是她到底遗漏了一些至关重要的线索,而放过了真正的凶手。再过两日,便是贺大人答应方行几位人证的最后期限,一旦他们离开寺院,凶手便得以彻底解脱了!贺大人不也是因为这样,今晚留宿在寺院中吗?”
贺招远没有回答,反而挑眉饶有兴致道:“哦?这么说蓓儿贤侄已经有了新的头绪?确认了真凶便是案发时,居住在梅中院的几位证人中间?”
“贺大人,您断案无数应当知晓,先入为主是破案最大的忌讳,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凶手!只是,他们当中确实有人撒了谎倒不假!”臻蓓抬眼淡淡道。
贺招远望着他清澈的眸子,一时哑言。
臻蓓起身道:“臻蓓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查清,就先告辞了。”
贺招远见他说话间,已在数米之外,不由出声提醒道:“明日酉时,便是你与古小姐比试的最后期限,到时你的发现价值,若不能超于她——”
臻蓓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我晓得,会失去进入瀚门学院的资格!”
贺招远微微颔首。
“我一定会夺得名额!”臻蓓直直注视着他的眼睛,郑重其事道。
他的眼神太过专注,贺招远莫名有些心虚,忙移开视线:“如此最好。”
臻蓓略行一礼,疾步跨出院子。
贺招远望着他略显单薄的身形,消失在暮色中,轻叹一声。
想到自己方才的狼狈,他摸了摸鼻子,不解的摇摇头,兴许是长时间破不了案,让他精神出现了问题?
半晌,他低笑道:“能第一个发现王顺死前异状的人,又岂会是泛泛之辈?此子的未来不可估量哪,看来不久后,永川国的权贵家族又要重新洗牌了!”
彼时,被囚禁在房中一日的张生,也恢复了自由。
他边慢腾腾向自己院子走着,边用手摸了摸肿得老高的额头,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戾气。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过来,他忙把到了嘴边的咒骂咽了下去,转身向后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