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儿以前见过被这东西擒住的动物的下场,她似乎已经看见自己身体四分五裂的惨状,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
利爪携带的寒气,已清楚地侵入她的皮肤,喏儿绝望地闭上眼睛。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乒”地一声响,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喏儿再次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那东西已不见了踪影。
地上躺着一个散发着幽光的东西,她俯身看去,竟然是那支爹爹忘记携带在身的烟斗!
烟斗的的旁边散落着几片,被削落的带着血迹的长长的指甲!
臻蓓与婆婆同时自厢房中奔了出来。
婆婆一把搂着喏儿,上下打量一番,见孙女无恙,只觉一阵心悸后怕,不由流下眼泪。
喏儿亦是吓得呜呜哭了出来,她边哭边看了眼,已平安返回棚中的两只鸡,因多掺杂了一些高兴,哭声也更大了几分。
等祖孙二人哭毕,情绪稍微平复了些。
“喏儿,你还好吧?”臻蓓问道。
喏儿点了点头,抬起犹如兔子一般红红地眼睛,看着臻蓓,道:“古大哥,方才可是你救了我?”
臻蓓摇摇头,笑着指向唯一一个尚在房中的人,道:“是他救了你!”
自那以后,喏儿看向南宫赫的眼神,便充满了闪闪发亮的星辰,这位面貌丑陋的麻脸大哥,在她心目中瞬间高大威武了起来。
“婆婆,喏儿,地上冷当心着凉,我们先进屋再说罢!”秦无尘方才被喏儿的那两嗓子惊醒,他睡眼惺忪地随臻蓓走出厢房,尚未明白方才到底发生了何事。
几人回到厢房坐定。
“那东西到底是何物?”臻蓓想起之前婆婆和喏儿奇怪的对话,明白她们定然知晓一些事情。
婆婆叹息一声,道:“事已至此,告诉你们也无妨。”
事情还要从三年前说起。
有几个七八岁的孩子,到山后的坟地探险,意外发现了几截被野兽撕咬过的残肢。
这群被吓坏的娃娃,哭着喊来大人前去查看,却发现那些残肢消失不见了!
村长担心山上来了只猛兽,有人遭到袭击,连忙招来所有人检点人数,却发现并没有人失踪!
难道遇害者,是途经此山的外来人?
此时尸骸已经寻不到,也没法通告官府查案,村长警告一番大家外出狩猎,一定要多拉几个同伴方行后,此事便告一段落。
半年后,就在大家已经差不多忘了此事时,前去坟前祭祀的王顺,又在坟地发现了一截女子的手臂。
看清那手臂上印着的圆形胎记,王顺如遭雷击!
那竟然是他刚死去没多几日,本应在墓中躺着的妻子的手臂!
再仔细一瞧,那坟墓有一些新土翻在外面,显然几个时辰内被动过。
他连忙喊来众人,重新挖开坟墓,发现棺材里的尸体不翼而飞!
念及半年前的那件事情,有户在那段时间死过家眷的人家,不顾得忌讳,毅然掘开坟,果真里面亦是空空如也。
恐慌愤怒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
恰好,那几日后,村子里又有人去世,村上便安排大家轮流守在那坟旁,势必找出那丧尽天良的掘坟之人。
一天,两天……就在大家中准备放弃了时,在第七天晚上,一道黑色的影子,悄悄地落在那座新坟前。
它左右环视一圈后,开始用爪子挖掘起来,一直暗中观察着墓地的几人,见犯人终于现身,挥舞着棒棍围了上来。
那东西似人又非人,身上穿着一个黑色破旧的长袍,头发及地散落在脸上,看不清长相如何。
它动作灵活敏捷,如泥鳅一般,猎户的刀箭竟然近不得它身,不能伤其分毫。
在七八个猎户的围攻下,那东西还是顺利逃脱了!
自那以后,它似乎直接豁出去了,一到晚上,必会光明正大的光临村子!
大家设下的机关陷阱,与那东西而言,没有半点威胁力。
开始,大家都还聚在一起,商讨制服射杀那东西的法子,但对方似乎有刀枪不入之身,村子里折伤几个壮力之后,更是越来越落于下风,只能提防,天不黑便关门避在家中。
好在,那东西只有在夜里出现,且只要不过去主动招惹,它倒也不会主动滋生是非!
见村里人都躲着,似乎没有了乐趣,那东西渐渐便消失不见了。
村子里的人,也总算送了口气。
然好景不长,从半年前开始,村子里开始陆续丢失一些牲畜,小到鸡鸭鹅,大到猫狗牛羊。
直到有一日,被人发现它抓着一只活鸭,大吃大嚼,事情总算水落石出。
对于猎户来说,抓到一些温顺的动物圈养起来,以备不时之需,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以往,这些动物都是被圈养在院外,经此之事后,大家只能百般无奈地,在天黑之前赶回院中。
随着胆子越来越大,这东西渐渐开始翻墙越户,进院中捕食猎物,就在两日前,甚至有户人家丢了一个在院中玩耍的奶娃娃!